这是在拿晋代潘岳和谢道韫为喻讨好俩人。在座不少人却是微微滞。
元赐娴追求陆时卿风月故事被编成十七、八个风月版本流传在街头巷尾,在场众人大多听过二。虽说大周朝风气开放,但女子如此死缠烂打行径却也绝不受大众认可,故而元赐娴风评并不是很好。
因陆时卿没来得及换下官服,在座便大多认出他,却因不曾见过元赐娴,起初并不晓得这就是传说中澜沧县主,只道陆时卿果真另有所属。眼下听真相,心中都不免生出种鄙夷之感来。
今天这等场合,怕也是这位县主死缠烂打跟来吧。
元赐娴自然察觉到气氛僵硬,却并未介怀,理理裙裾就打算在长条案边坐下,不料陆时卿突然按住她手背示意她别动,继而弯身下去,伸手将她座下席子捋平整些,
心头朱砂痣……”
元赐娴点点头很是赞同,继续编道:“再后来,那只芙蓉鸟精见你如此痛苦,便投胎转世成人,长大以后来你身边报恩。”
她说着抱住陆时卿胳膊,瞬不瞬瞅着他,正要充满感情地说“现在她成你未婚妻”,突然被他面无表情地打断:“西市茶楼正在雇请说书人,想去?”
元赐娴暗暗腹诽路,到皇子府,入里便听闻流觞宴开始已久,是她和陆时卿因进宫耽搁时辰。原本倒也无妨,这雅会比较随性,凭请帖入内,不论迟到,只是俩人相貌生得太好,到府上举办宴会后园,便难免惹众人频频侧目。
早春二月,惊蛰已过,天气日渐和暖,这流觞宴露天而行,就设在后园掘出曲溪旁。溪边置溜排长条案,案上摆茶瓯酒盏,新鲜瓜果,案边青年才俊席地而坐,本是顾盼谈笑,见元赐娴却是齐齐静。
这瞧上去十六、七少女头梳练垂髻,发间缀对淡金色珠饰,襦衫长裙丛头履,不单颜色出众,身段亦是婀娜,款款几步,举手投足,眉目口齿竟似般般入画,叫人无法移目。
再注意到陆时卿时候,眼光里便含几分艳羡味道。
陆时卿才不管他们多嫉妒他,察觉到四面八方激射而来,如狼似虎目光,脸色便是沉。他忘记给元赐娴准备帷帽。
他咬着后槽牙,身子微微侧,挡住片虎狼最密集地方。
在座受邀女子毕竟是少数,有几个含蓄点还戴帷帽遮面,元赐娴便没觉自家未婚夫多招眼,与上首处朝俩人投来目光郑濯略颔首,就随陆时卿朝张空置长条案走去,半道里听闻刚才对诗对到半名青年朗声笑道:“方才李兄问,檀郎谢女眠何处,您瞧,这陆侍郎与澜沧县主不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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