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爹娘明天就要回滇南,今后书信往来又得被圣人监视,再不讲就没机会,俩人这才鼓起勇气,准备最后尝试次。
元易直瞥他眼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样子。”
元钰心道他吐又吞还不是怕说出来挨揍,看眼元赐娴,照事前商议好,“迂回救家”法子,委婉道:“阿爹,是这样,您有所不知,早在赐娴初来长安时,朝中六皇子与九皇子都曾纷纷向她示好。但彼时圣人态度很奇怪,似乎是不肯九皇子与赐娴过多牵扯,却有意叫六皇子娶她。”
元易直眉梢挑。
元赐娴接上道:“和阿兄起始没想明白,后来却有答案。这是因为,圣人疼爱九皇子,而不疼爱六皇子。以咱们元家威望,不论哪个皇子与有所牵扯,都将遭到其余众皇子忌惮。从情感上讲,九皇子本就体弱多病,圣人不忍他掺和到那些暗流中去。从朝局上讲,他母亲位列四妃,外戚势大,也该杜绝与咱们元家来往过密。”
凶,便已提出暂缓婚期,可是另有顾虑?陆家那孩子有何不妥?”
元易直稍稍默。
他向来不愿与冯氏及子女谈论朝堂阴私,怕他们知道越多便越危险,二怕他们跟着瞎操心,多虑伤身,故而直表现得像个碧血丹心耿直老顽固,甚至看起来有些愚忠。但其实,圣人玩弄权术也好,朝中林立党派也好,他都清楚。他忠诚于大周,却并非全然不懂变通。
元易直默之下仍旧选择隐瞒,扯谎道:“不是不妥,只是确太过匆忙。咱们常年不在京城,也不解那孩子底细,多看看是为赐娴好。”
他说完,在心里叹出口气。
元易直脸
实则是不必再看。陆时卿待元赐娴如何,他已瞧得相当明白。既然如此,他也绝不会亏薄那孩子。圣人忌惮他至此,逼他不得不择明主而栖,而郑濯又确是皇室里难得心怀苍生个,那,他就助陆时卿臂之力,全力支持他所支持。
他想到这里,突然听见三下叩门声,问才知,是兄妹俩来。
元赐娴和元钰进门后推推攘攘,似是想说什却没法开口,都在逼迫对方先讲。最终还是妹妹狠狠掐把兄长腰,硬是把他戳上去。
元钰个踉跄跌上前,被推出来,只好朝元易直和冯氏腆着脸“呵呵”笑,道:“阿爹阿娘,和赐娴有话想跟您二老讲。”
这月多来,兄妹俩几次三番想跟元易直谈谈朝局,论论元家未来走势,看是否能将荒诞梦境换种能够令他接受、相信说法,好提醒他心中有个防备,别再如此愚昧耿直,却奈何回回开口,就被勒令不许妄论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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