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啧”声,回家看闲书,享受冬至假去。
元赐娴略有几分忐忑地到紫宸殿。徽宁帝见她就笑:“赐娴,冬至休朝还把你召进宫,你不会怪朕吧?”
冬至休朝人是陆时卿,老皇帝意思是,他破坏俩人难得闲适独处光景。
元赐娴笑道:“陛下这是哪话,和陆侍郎来日方长,没关系!倒是您着急找,可是有要紧事?”
“算是有些要紧。”他叹口气,“赐娴啊,当日在商州刺杀你真凶,朕给你找着。前头是朕误会韶和。这事其实是姜家办。”
吧,那封信里头到底是什?晓得,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摇摇头:“不需要心理准备,没有心理准备就是最好准备,知道多反倒露马脚。”
元赐娴撇撇嘴:“你是在质疑演技吗?”
陆时卿当然质疑,可见她不肯去睡,便只好说点好听:“不是,伴君如伴虎,能少点风险,哪怕分都是好。”
好吧,这话还算中听。元赐娴舒心,就听话回房,只是起身走几步却又再次回头,瘪着嘴道:“外边那黑,你不送送吗?”
元赐娴倒真是愣。早在此前与徐善议事时,她便已知晓刺杀她人是平王和南诏,奈何他们手脚太干净,凭她之力无法揪出证据,而现在陆时卿封信,竟石激起千层浪,将姜家也给扯进来?
她这恰到好处愣,正是陆时卿口中所谓“没有心理准备就是最好准备”。徽宁帝看在眼里,解释道:“赐娴啊,你与你阿嫂,关系不大融洽吧。早知如此,朕当年就该阻拦这桩婚事。”说罢,很是痛心地长叹声。
元赐娴便故作懵懂道:“陛下意思是,阿嫂因与长久以来私怨,竟派人暗杀?可她门不出二门不迈,怎可能……”
徽宁帝真当她单纯,叹息道:“凭你阿嫂确实做不到,但姜家还有你阿嫂二叔。”
元赐娴显得更惊讶些:“陛下,这事太突然,得好好理理。”说完就开始抓脑袋,假作副怎也想不明白
送,送,小祖宗。
陆时卿吩咐仆役提来个灯笼,亲手揣着送她回院,待她屋里烛火点着才离去。翌日早,徽宁帝果真差人来陆府,知会元赐娴入宫。
面对素来多疑圣人,能不瞒事则最好不瞒,以免到时老皇帝晓得,反而往歪处想,故而元赐娴客居陆府事,是陆时卿早先就告诉他。
圣旨到时,元赐娴刚吃完早食,匆匆奔出,上马车便往大明宫去,休沐在家陆时卿则送她到府门口,迈脚往回刹突然觉得这幕哪里不对。
仿佛是闲居在府妻子送夫君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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