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拣枝此前与您提过,早先下嫁侯府,后来守寡那位嫡公主。”拾翠提醒完奇怪下。这位贵主可说是小娘子最强劲情敌,这要紧事,怎得她却不上心呢。
元赐娴这下记起来,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又问,“她来元府做什?”
“婢子不清楚,只知贵主点名想见您。”
元赐娴便捎上拾翠和拣枝,道去正堂,眼瞧见正中上首坐个身浅绯色骑装女子,束男子发髻,未施粉黛,相貌平平,左眼下边点黑痣。
她上前给人行万福礼:“赐娴见过贵主,贵主金安。”
元赐娴也听兄长说这事,当下皱眉道:“都是贵人场面话罢。”
姜璧柔盯她看晌:“赐娴,你可是对六皇子有什偏见?这良人难觅,你日后可莫要悔。”
元赐娴滞。她这个嫂嫂,看起来像真不晓得兄长与郑濯在谋什路。也不知是元钰瞒得太好,还是姜璧柔当真太单纯。
她道:“阿嫂甭劝,就是喜欢陆侍郎。”完还补上句,“喜欢得不得!”
她说罢似乎觉得无趣,继续低头择花,不会儿,却见拾翠疾步走来。
他不吃酸食。
……
很可能伤心不止,流泪三千元小娘子还真遭遇挫折。
宣政殿三日朝,而陆时卿呢,隔日便要当差随侍徽宁帝,顺带教十三皇子读书习文。她掐指算,往后这半月,他至多只四天可能整日不出府门。如此看来,她逮人机会该数不胜数才是。
但偏偏接连几日,她都没能摸着他踪迹。
元赐娴举止端正利落,丝毫挑不出错。
下首却施施然站起个人来,声色清淡道:“县主恐怕行错礼,这位是贴身婢女。”
她闻言偏头
元赐娴抬头问:“怎得,可是有陆侍郎消息?”
拾翠摇头:“小娘子,贵客来访。”
“哪门子贵客?”
“韶和公主。”
她“哦”声,疑惑道:“韶和公主是谁?”
大概是陆时卿换路子躲她。倒还挺能耐,这个坊钻到那个坊,泥鳅似滑不留手。
她百无聊赖坐在园中乘凉,随手摘几朵花,将花瓣瓣瓣择丢进池子里去。
姜璧柔在旁陪她,哭笑不得道:“小祖宗,你倒是怜香惜玉点,莫要折腾这些花。”
她叹口气:“怜香惜玉这些花,谁怜香惜玉呀?”
“这不是有六皇子吗?昨日,你阿兄与他朔朝上碰着。人家见你阿兄,点脸色没摆,只道无缘便罢,也不强求,只是如你心意有变,亦愿再候佳音。你说,如今你爱慕陆侍郎事闹得满城皆知,人家都丝毫不在意,岂不真是对你情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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