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虚拟数据堆砌而成
江湖，小南瓜从巨石跃下拦在他和敌对玩家中间也是真，说着“QAQ”和“跟你
起很好玩”也是真，对话中每个字、每个小表情也都来源于个身份不明但康辞着实朝夕相处好久人。
只不过这些朝夕相处隔着网线，建模，代码，还有纸片似单薄文字。
而青春期以后初次汹涌情感切实发生在当下，十平方米宿舍秋光潋滟，晒得陆朝南发梢浅成好看金色。
康辞头脑发晕，在片朦胧中想：
真要疯
。
“好。”陆朝南话打断他高烧般妄想，腿也重新归位，“把消炎药吃。”
他微凉手指裹住小腿固定，慢慢地往下挪，指腹纹路几乎印进肌肤。每下脉搏，每次跳动，他们都好像深刻地彼此共享。
这认知让康辞更恐慌，来源于未知却气势汹汹共鸣，不讲道理地逼迫他快速接受。
游戏是游戏，好感是好感……
可是。
康辞没有在现实里第二次对同个人心跳加速。
相似。
越看越像，他又想摸摸，只是还没手欠就听到脚步声，康辞连忙正襟危坐。
但改不嘴欠毛病，康辞问：“学长，你喜欢这些啊？”
陆朝南目光清清淡淡掠过那排盲盒，说句“还行”，然后出人意料地半蹲下身，单手握住康辞小腿拉向自己。
过分亲密动作，康辞愣，连忙往后缩：“干什……”
康辞还眩
脑子里蓦地响起个声音，像来自良心深处，拷问他：“你在这儿脸红耳热，小南瓜呢？你不是该喜欢小南瓜吗？”
对啊，小南瓜呢？
康辞还分不清欲望和感情分界线，只知道这刻陷入混乱。
他不知道该怎
办。
脚踝传来令他舒缓凉意是真，陆朝南专注冰敷时眼睑处羽毛状阴影是真，指腹移动时擦过皮肤黏腻是真，连他呼吸，温热，洒在伤处激起层细微颤抖都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冰敷。”陆朝南答。
他单膝跪地，认认真真拉过康辞腿，不顾还踩着运动鞋，让对方踏上自己大腿方便下步动作。球鞋脚印在干净运动裤，薄薄层灰，还带着点泥，平时总整洁得像有强迫症陆朝南却任何在意。
他都不看那个脚印，说：“别动，要是碰难受就讲。”
康辞却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嘴唇发烫，脸大约也红得要命。
居高临下，康辞用力抓住椅子边缘，感受脚踝肿起地方阵舒服冰凉。为避免冰袋直接接触皮肤可能会带来副作用，陆朝南还在中间垫块毛巾，包裹着，点点地加力度，贴住肿胀边缘，再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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