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就少说几句。”身形颀长男人戳在讲台边,满脸好整以暇,仿佛刚才看台热闹独角戏,“话这多,要不这节课你来讲?”
康辞:“啊这,老师,……”
还没求饶,那年轻男人
“到!康辞到到到!”
清朗声音吸引所有人注意,教室中,大家整齐地看向门口迟到男生。
他顶着头深棕微卷头发,因为奔跑现在乱得像个鸟窝。男生长相天生就讨人喜欢,皮肤白,有小狗似无辜圆眼睛,眼角略微下垂。这时皮肤泛着健康粉红,额角层细密汗珠亮晶晶,平添运动感。
男生挠挠头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举起只手:“就是康辞……”说着调整呼吸,抬起头时看见讲台上陌生男人,愣。
“诶?怎是男……没走错吧?”康辞退回教室外确认门牌号,“501,是这教室啊。那个……老师,你……”
十月,黄金周假期结束返校日,连续不断清脆铃声打破昏沉睡意,宣告着早八点课即将开始。
虹大明德楼历史悠久,遗传自上世纪中期红砖外观与内部工艺繁复木质楼梯极具设计感,向来是虹市最受欢迎复古风网红打卡地之。可现在,这些楼梯和曲折走廊却成通往教室障碍。
上课铃响过好会儿,还在走廊上晃荡要是来得早进教室自习,要纯属路过,都走得优哉游哉。于是,为数不多个人焦虑就非常显眼——
“让让!借过!谢谢!”
穿运动服男孩花蝴蝶似穿过人群,背着包,三步并作两步地踏上最后层台阶,像颗子弹冲向走廊尽头小教室。
陌生男人捧着名册,眉角扬:“怎?”
“……”康辞为难地说,“记得顾青教授明明是女老师……”
教室里传来几声哄笑,夹杂着几声“代课”“学长”之类说词,康辞听不清,还在迷惑,余光瞥见前排扎着马尾女同学朝他拼命使眼色。康辞接到暗示,莫名地望向讲台,前两次上课见过中年女人正坐在那儿,赫然才是本门任课教授。
康辞脑子里“嗡”地声。
闹笑话,意识到这点时康辞脸更热,他立刻朝男人鞠个90度躬:“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没看见,……”
还没靠近,先听见个无比熟悉名字穿透墙壁钻入耳朵。
“康辞?”
那声音清而亮,尾音还带着点令人耳蜗发麻磁性,没怎用力但足够听清。大约没有得到回答,那人便又懒散地提高两三分贝音量:
“康辞?”
穿运动装男生脚下顿,疾冲过去时差点跌到,但也人未到声先至地几乎喊破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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