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许言在回家路上接到许年电话,问他有没有吃妈妈包饺子。许言:“没来得及,昨天在沈植家睡,刚公司开完会出来,现在回去。”
电话那头安静会儿,许年:“哦。”
过几秒,他
沈植咬口煎蛋,又喝口豆浆。
咸,甜,都是很常见味道,但沈植好像终于恢复丧失已久味觉,他看着许言,说:“好吃。”
“那多吃点。”许言笑下,“等会儿回公司开个会,下午再过来。”
“起,也要去你那边,和客户吃饭。”沈植说,“晚上可以去你家睡。”
“家床没你大,两人睡不舒服。”许言思考秒,故作认真地说,“不介意话,沈律师可以睡沙发。”
沈植醒来时怀里塞着那只小鳄鱼,他下意识往旁边摸,空。窗帘紧闭,他坐起身看眼表,九点多。沈植下床,出门前又开始习惯性陷入怀疑,但没犹豫太久,他打开门,走到栏杆边。
楼下传来碗筷碰撞声音,还有食物香气。沈植那颗高悬心终于点点落地,想起昨晚他被许言带回房后,没像以前那样睁着眼到天亮,反而很快就再次睡去,因为许言抱着他手臂,说这样能确保不会做噩梦。
于是他真没再做梦,觉到天亮。
沈植转身回房间,换衣服,洗漱。
他下楼时许言刚做好早餐,嘴里正叼着个荷包蛋,转身看见沈植站在那,许言吓跳,拿筷子把荷包蛋夹回碟子里,说:“起来啦?”
“介意。”沈植回答。
吃过早饭,休息个把小时,两人出发。许言开车时不爱说话,抿着嘴看前路。沈植坐在副驾驶,低头看材料,不过这样容易头晕,需要抬头看看许言,看看窗外,调节下。
下高速,把沈植送到客户公司楼下,许言伸手替他整理领带:“好告诉,接你。”
“嗯。”沈植握住他手,在掌心里捏捏,放开。
他下车,关上车门,走几步又转身,见许言趴在方向盘上,侧着头,朝他挥挥手,像什送小孩上幼儿园家长。
沈植喜欢听——就是这种很日常小废话,诸如“睡醒啦”、‘回来啦’、‘忙完啦’,许言总是讲得非常顺口。
“嗯。”
许言给他倒豆浆,边说:“糖加多,喝起来很甜,你多吃个煎蛋中和下。”
沈植点点头,生病后他度丧失食欲,连同其他各方面欲望,多巴胺似乎停止分泌,没有任何能激起兴趣东西。他可以整天不吃口饭,咀嚼对他来说是件费劲乏味事,让人疲于去做。
后来情况好转些,但也仅限于此——吃东西是为维持身体机能,美味与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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