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许多个类似午夜,惊醒时汗如雨下,枕边空无人,今天许言终于就睡在身旁,但沈植怕自己失态吓到他,才来阳台缓解。
“那你应该看好,而不是个人跑来阳台。”许言蹲下去,牵住他手,自下而上地跟他对视,“沈植,陪着你呢。”
他眼底倒映着月华,和九年前模样眼神,干净又真挚,那好看双眼睛。
沈植感觉身体里痛又冷碎冰潮涌被点点融化抚平,消退下去,渐渐归还他个平和宁静躯壳。
这个躯壳在和许言对望、被许言注视时候,才会注入充盈灵魂,成为个完整人。
摸他头。
沈植僵,抬起头来,半脸在阴影里,另半在月光里。苍白面孔和通红眼眶,对比鲜明,但许言什都没说,只问他:“做噩梦?”
“嗯。”沈植哑哑应声,伸手抱住许言腰,脸贴在他小腹上,“把你吵醒。”
“怎不跟说。”许言摸着他头发和后颈,“你知道很容易醒,但也很容易再睡着。”
他能感觉到沈植在发抖。
“回去睡觉,睡不着给你讲故事。”许言朝他笑,站起来,拉住沈植手,带他回房间。
晚风还在吹,不知道从哪里落下片叶子,坠在盛着月色水杯里,片波光粼粼。
作者有话说:
沈植(冒粉泡泡):宝宝宝宝宝宝嘿嘿,老婆喜欢叫他宝宝!
【植,你完哇,还特嗑安眠药,接吻都能睡着,春宵刻值千金,你不破产谁破产】
“个人准备在这里坐到什时候?”许言又问,“万又醒来,发现你不见,不是很吓人吗。”
“很久没在这里住,有点不习惯。”许言说,“沈植,需要你,们刚刚重新在起,你这做噩梦就跑,会以为你噩梦是。”
“是吗?”许言问他。
沈植抱他更紧,许言那句‘需要你’简直像他救命稻草,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到底是谁更需要谁。他低声说:“梦见明明和你起睡,醒来以后,你就不见。”
“之前就梦到过,梦到过很多次。梦见们躺在同张床上睡着,可是醒过来就在机场,离你很远,你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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