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言低着头，指腹摩擦着钥匙
锯齿，他平静地问，“所以找
有什
事吗？”
“你能不能过来
……”
“妍妍……”汤韵妍话没说完，许言听见沈植声音，醉
“就是不懂干嘛在你这个男人门口等着，凌晨三点喝完酒回来，他就站在这里
，冻死哦。”
“什……？”许言有点反应不过来，“三点？”
“是呀，吓跳，问他干嘛，他说他等人，差点报警，但看他脸，哎……”虞雪捂住胸口，“真是好帅，可惜不是单身，有缘无分喽。”
她说完朝许言抛个飞吻就走，许言却站在原地动不动，他以为沈植五点半出门是为早点来见汤韵妍，但此刻却意外得知他凌晨三点——甚至可能更早时候就等在门口，是为什？
潦草穿着，眼下青黑，疲惫神态，说接他下班……现在回想起来，许言发现自己确实搞不懂。
区后就掉头找姐姐去，许言坐电梯上楼，在走廊里碰到邻居——风情万种花店老板娘，叫虞雪，正袅袅婷婷往电梯走。她穿件灰色皮草，里头件领子深不见底吊带，许言光是看眼就冷得打哆嗦。
“你这貂……”许言说。
“哎呀，人造啦，谁忍心伤害小动物呀。”虞雪在许言面前悠悠转个圈，问他，“好看嘛？”
“好看。”许言操心地帮她把皮草薅起来挡住胸口，说，“裹紧点，怪冷，别着凉。”
虞雪啪声把他手拍开：“你懂什啦！直男。”
事实上他从沈植第次凌晨来家门口时就已经开始不得其解，他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但哪怕他坚决说结束，说不喜欢，沈植还是来，次次。
许言感到恐惧，如果这切都来自于沈植不适应不习惯，那只能说自己在过去几年里真是个过于称职保姆，导致辞职后男主人仍然对其念念不忘。
他自嘲地低笑声，掏出钥匙开门，手机突然响，是汤韵妍。许言盯着屏幕看三秒，接起来，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Chloe？”
“许言，抱歉这晚打扰你，但……沈植喝醉。”
许言闭嘴，他不敢苟同直男称号。
“噢对。”虞雪突然想起什似，说，“今天等在你门口那个男，是干什呀？你不是在杂志社工作嘛，他是不是什还没出道演员？模特？”
许言说：“高利贷。”
“乱讲。”虞雪从Gucci小包包里掏出化妆镜，边检查眼妆边说，“哪有这帅高利贷啊，还专，问他要微信，他说他不是单身。”
许言心头跳，明白这意思是沈植和汤韵妍已经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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