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妈就当你是年轻冲动,玩玩也就过去,断你年生活费作为警告,谁知道你后来还把他带回家,跟他同居。”沈洺皱皱眉,“大学毕业,你突然说不考研,回来接手公司,们以为你是有心要好好继承,结果你只是为还那套房子钱。”
沈植别墅是家里送给他十九岁生日礼物,他进公司后所得很大部分都交还给父母,否则也不会有底气在赶人时候说句这是他房子。在怎样圈里长大,就要接受怎样规则,他看过太多同龄人光鲜亮丽物质丰厚,实际上只要家里拦手,他们就会立刻失去依附,无所有,最后灰溜溜低头认错——沈植不想做那样人。
沈洺番话,好像把沈植这几年生活重新梳理遍,他意识到自己做出每个决定,或多或少都跟许言有关系,是无形中。比如他志向并不在公司,而是考法学硕士,可临近毕业时却干脆地选择放弃,因为他忽然觉得有些事情需要提前。
“从小都是你妈在管你,她说她有自己教育方式,不需要插手,好,不插手,那现在就想问问,沈植,你到底在想什,这段时间以来你状态只能用塌糊涂来形容。”
沈植盯着桌上那盘粉蒸排骨—
开椅子坐下。给他上餐具是白天收获两个“滚”字老保姆,沈植点下头,说:“谢谢。”保姆没看他,沉默地回到厨房。
没吃几口,孟愉婉搁下筷子,冷声问:“沈植,你今天为什不去公司?手机也关机,万公司里出什事,损失你承担得起吗?”
沈植刚要开口,沈洺说:“吃饭就吃饭,有什事吃完再说吧,你跟自己儿子说话怎永远是这种对待下属语气?”
“他要是把每件事都做好,至于这样?也是,反正都轮不到操心。”孟愉婉将餐巾轻飘飘扔在桌上,起身上楼。
沈植平静地吃饭喝汤,他母亲直格外在意他做得好不好,因为他优秀程度关乎沈家脸面,更关系孟愉婉个人脸面。在培养儿子这件事上,孟愉婉费尽心思,她要十全十美,要沈植永不出错——但沈植偏偏出错,并且是很严重错。
“公司事,都差不多。”沈洺放下筷子,擦擦嘴,说。
“嗯。”沈植点头,“爸,这次谢谢你。”
“你妈今天让你回来,大概是觉得有些事要来跟你说。”沈洺喝口茶,慢慢说,“你从小到大头脑都很清醒,做事情也有分寸,最近到底是怎回事?”
沈植垂着眼没回话,沈洺看向他:“大学时候你跟许言在起,当时家里闹成什样,你没忘吧。”
“没有。”沈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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