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翁施醒来,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手指碰到个柔软、微凉东西。
他扭头看,床头柜上放着个剥好皮橘子,下面压着张纸条——
“小翁,早上好。切记现在不能吃海鲜,谨遵医嘱,等你彻底好,带你吃遍全新阳海货。今天很好,在食堂吃饭,三菜汤,两荤素,就是忙点。没有生你气,你想告诉什,随时都愿意听你说。橘子剥好,适度补充维生素C,但不要多吃,会上火。——今天虽然非常忙,但所有放松时刻都在不停想你阿尧。”
翁施看好几遍,直到看得眼眶湿润,然后把纸条牢牢捂在心口。
在医院这三天,翁施虽然没和宋尧见上面,但仍然感受到宋科长无时无刻挂念和陪伴。
大片阴霾都消化掉,才长大为今天这样人见人爱小翁。
他想替翁施分担那些不快乐、不明亮过往,但宋尧猜想,也许翁施并不想让他知道。
“没关系,”宋尧指腹轻柔地摩挲他耳垂,“这次不着急,也不会逼你。”
睡梦中翁施仿佛感受到热意,脸颊往他这边偏偏,用侧脸依恋地紧贴宋尧掌心。
宋尧外衣口袋里手机准时发出震动——这是他给自己定闹钟,他必须赶回市局,大家都在为案子加班加点,他没理由偷懒。
他上次住院是十五岁那年,明明家人二十四小时都在医院陪护——只不过是在弟弟病房,翁施还是觉得孤零零;这次,宋科长不在身边,他却觉得连空气都是温暖和安心。
这天下午,卓致文来探望他,给他带两斤卤蹄膀和个好消息,案子彻底告破。
原来真正凶手是那个叫王忠明老人,也就是王城爸爸。王忠明是个
床头柜上保温杯已经空,宋尧在杯子里灌上热水,又用另个陶瓷杯接半杯凉水,这样翁施醒来,冷热掺,就能喝到温水。
离开之前,他最后亲亲翁施额头,转身霎那,眼角瞥见行军床枕头上放张纸。
宋尧拿起来看,上面是翁施秀气字迹——
“宋老师晚上好呀!已经睡,现在正在梦里和你约会。你不用担心,吃好喝好,天换两次药,今天血压心率切正常,就是怕伤口发炎,所以不能吃海鲜,有点发愁。你今天好吗?吃什呢?如果你生气,想请你不要生气,不是刻意瞒着你,等好就都告诉你,你想知道什都告诉你;如果你没有生气,那请你给剥个橘子吧,这样明天起床就能看见!——今天不停想你小翁^_^”
宋尧瞬间就心软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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