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翁施低着头,“反正挺久。”
“挺久?多久?”宋科长问。
翁施指尖都快把西瓜抠破皮,这要他怎说呀!
“昨天晚上对都做什,”宋科长盯着翁施透红耳廓,不依不挠地追问,“还记得吗?”
翁施拿脑门“哐”地磕下西瓜,可怜巴巴地说:“做禽兽不如、天怒人怨、闻者落泪听者伤心事。”
“不记得?”宋科长只手托着侧脸,另只手捏着翁施下巴,“你是巴勒斯坦吧,把裤腰带勒紧,斯斯文文、舒舒坦坦地走人。”
翁施彻底绝望,心里那点儿小侥幸就和十级地震里烂尾楼似,“轰”下塌。
“宋老师,对不起,”翁施快急哭,“都是不好,不该觊觎你,玷污——呜呜呜呜……”
宋尧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没把你怎着,你他妈瞎呜呜什?”
翁施又咳两声,委委屈屈地看宋科长眼:“你掐下巴,呛口水才呜呜。”
“沙特意思是,沙瓤,特别甜。”
“……少在这儿胡咧咧,”宋科长脸都黑几个色号,“昨儿晚上都干嘛。”
翁施坐立不安:“宋老师,那你吃卤鸡腿吗,黎巴嫩鸡腿。”
“篱笆里养鸡,特别嫩,是吧?”宋科长哼声。
翁施抿抿嘴唇:“宋老师,你都会抢答。”
“确实,”宋科长说,“把全身上下挠没处好地儿,都想要不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这话说就偏颇,翁施瞪着眼张大嘴:“你胡说……、才是……”
“怎?不承认啊?”宋科长打断他,“你没挠?没咬?没抓?伤口都还在
他倒还先抱怨上?
宋科长从善如流地松开手:“你什时候开始对心怀不轨。”
翁施脸红个彻底。
完,先是弄崩心理防线,让认罪,然后再拷问前因后果——全套标准审问流程。
在那个走廊分岔口不该犹豫,不如直接左转去刑侦队自首,说不定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到你答,问你,”宋科长嘴角勾起,轻轻笑笑,忽地坐起来,上半身缓缓前倾,双狭长眼睛缓缓迫近翁施,盯着他说,“昨儿晚上干嘛都?”
他语速不紧不慢、不急不徐,就和在大铁石上正磨着刀似。
而翁施就是那只待宰小羔羊。
宋科长平时吊儿郎当,丁点儿架子都没有,然而旦摆出架势来,颇有种不怒自威气场。
翁施坐在小马扎上,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宋科长牢牢罩住,他使劲摇头,坚决将否认罪状贯彻到底:“不记得,真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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