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呆愣愣“啊”声,眼睫毛扑簌簌地颤抖,就和要哭似。
“这屁大点事儿,你就记到现在?”宋科长往他后脑勺薅把,“坐门边瞎矫情,活生生耽误四十分钟?”
翁施鼻头酸溜溜,眼睛里浮起亮晶晶水光。
宋尧站起身,走到翁施正前
翁施点点头,终于坦诚道:“其实王乐乐那个组织知道。”
叫做“B看见”,读作“被看见”,“被”字谐音“Beta”。
高三下半年,翁施偶然见到这个公益组织在进行次路演,发宣传单志愿者中有个意气风发Beta小伙子,他笑着和翁施说你也是Beta呀,要不要加入们?
那是翁施最消极半年,他和爸爸说想报考警校,爸爸和阿姨都不赞成,好好Beta,学个文学类专业就最好,以后当个行政啊文员啊之类,安安稳稳多好。班主任也劝他不要考警校,同学们都觉得他不自量力。
他那时候头发蓄很长,把眼睛都遮住,慌忙拒绝说算算,不行。
就歇歇。”
宋尧没有继续追问他,条腿屈起,另条腿伸直,就这和翁施块儿靠墙坐着。
翁施托着下巴,看着空气里飘着粒小灰尘,小灰尘不起眼,打着旋儿往上浮,在明亮白炽灯下混进团尘埃里,翁施再也分不出哪粒小灰尘是他刚刚盯着小灰尘。
他就像这个融入尘埃里小灰尘。
自从摘除腺体以后,翁施几乎没有经历任何心态转变,很坦然地接受“成Beta”这个事实,并且也很适应“Beta就该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认知。
志愿者说有什行不行,只要你有这份心,们团结力量大。
翁施像是被什东西打中似,都不敢看那群志愿者们炯炯有神、充满希望,狼狈地落荒而逃。
这故事不长,也没什内涵,翁施三言两语就说完。
“宋老师,你会觉得是个没用人吗?”翁施看着宋尧,怯生生地问。
宋尧说:“挺没用。”
他太习惯被忽视,所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事情,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认知或许根本就是错”。
后来,翁施在网络上知道尚队长故事,他浑身血都热,在网上和那些反对Omega报考警校Alpha据理力争;他也默默关注些为Beta发声社会组织,翁施羡慕他们、钦佩他们,然而旦回到现实世界,翁施又开始做回那个习惯被忽略Beta。
他活得好懦弱,又实在是好矛盾。
这个命题对翁施来说太沉重,他又吸吸鼻子。
“还难受吗?”宋科长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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