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枕着账本,在心里说句“晚安啦,宋尧”,沉沉睡过去。
翁施做个梦,梦见他成后羿。
梦里,宋科长变身为嫦娥,催促他说你快去射日啊。
翁后羿倔强地昂起头,大声说:“不!要去射月!”
宋嫦娥大骇:“月亮是家,你竟然要把家射下来?”
唉,这可恶宋科长。
干物鉴讲究去伪存真、谨慎求证,宋科长白月光存不存在还不知道呢!
再说,就算有白月光又怎,白月光就是注定无法在起人。
——宋科长和心上人不能在起,不仅不该伤心,还要开心啊!还得开香槟放炮仗庆祝啊!
翁施咬着笔头,心想去你妈爱而不得,对宋科长那叫势在必得。
在早晨上课前把被单晒到宿舍楼顶,下晚自习回到寝室,被子上就是满满晴天味道。
他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并不是灰扑扑、不起眼那个。
有时候也会遇到突然坏天气,比如毫无预兆阵雨,翁施抱着湿漉漉被单,湿漉漉地回到寝室,舍友们都觉得他好奇怪,哪有人三天两头抱着被子上天台晒,这回好,被雨淋吧?
但宋科长却问他,被单被雨淋湿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点点好、点点关心,就能让翁施开心很久很久。
翁后羿邪魅笑:“就是要让你无家可归,辈子寄居在羽翼之下。”
宋嫦娥是个硬骨头:“你既要射月,无法阻止,那你就从尸体上踏过去吧!”
“Alpha,”翁后羿捏住宋嫦娥硬朗下巴,“你威胁?你以为不敢吗?”
宋嫦娥冷冷笑:“周总结做吗?930灭门案复盘材料准备吗?”
翁后羿猛地抽搐下,吓醒
下定决心,翁施把账本塞回枕头底下,眯着眼躺会儿就犯困,打几个哈欠,脸颊忽然阵湿润。
最近别是上火吧,怎总流口水?
翁施摸摸嘴角,干。
再摸下眼角,湿。
Beta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犯困时。
他在黑黢黢被窝里眨眨眼,和只毛毛虫似,蠕动着从被子里伸出个脑袋,打开手电筒,拿出账本,细细簌簌地翻到最后页,用嘴咬开笔盖,笔划地写上“宋尧”两个字。
他还是很喜欢宋科长,还是补上吧。
翁施想想,觉得还不够,于是又写下个“宋尧”。
因为他被单也喜欢宋科长,所以再补个吧。
翁施看着满页宋尧,轻飘飘张纸他却觉得沉甸甸。写下名字全都落在他心头,像片片柔软羽毛,时而挠得他酸涩难当,时而又让他甜蜜欣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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