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说：“看你检讨写
怎
样
。”
翁施开心连蹦三下：“
写写，宋老师，最会写检讨，高考作文差三分满分！那是真留下来？”
“是不是和你说过，”宋尧双手插着兜，眼睛里有
种极其自信且坚定傲气，“物证科是老大，要谁，说算。”
他当然知道这呆子不是那种走后门攀关系人，他真正生气是，在面对留用这重要事情上，翁施竟然不向他确认，反而觉得他会受制于老吴那个老傻逼。
小花猫“喵”声，翻个面。
翁施瞥眼小花，在心里默默说道小花啊小花，刚才都是故意气宋科长，你可千万别抓宋科长脸，宋科长那好看，万被抓花，那对于市容市貌是巨大损失。
“饭吃完，滚蛋吧。”宋尧挥挥手。
翁施拿起宋尧饭盒塞进保温袋里，就和株枯死小树苗似，点儿精气神都没有，垂着头就往后门走。
“去哪儿啊？”宋尧揪住他衣领。
委屈劲儿下又上来，声音也低下去：“后悔你说你不想。”
宋尧没说话。
“食堂、小吃街和外卖饭都没做好吃；计算机比不上解你工作习惯；桌子脏没有擦就会越来越脏；再多笔也不够你随地扔；”翁施使劲揉揉眼睛，“被猫抓不及时处理就会留疤，狂犬疫苗不管这个；你每天都忙到那晚，除才没有人愿意陪你逛超市。”
他第回如此连贯地说完长串话，都不带大喘气。
宋尧原先没想那多，瞅着眼前这小呆瓜认真样子，忽然心头跳——
翁施被提溜着转个圈：“滚蛋，风往哪里吹往哪里滚。”
“下午上班时间到，”宋尧把他往门里推把，“滚进去干活儿。”
翁施愣住：“啊？”
“啊什啊，”宋尧被这呆瓜气笑，“滚回去先写份检讨，上午和那老傻逼在谢局面前大吵架，你他妈让丢死人知不知道？”
翁施这才反应过来，又惊又喜，难以置信地问：“那是被留用？”
还真是，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和这呆子已经起做这多事。
要是他真走，宋尧想象下那个场景，情不自禁地摇摇头，还真是不习惯。
翁施见他摇头，以为宋科长是在嘲笑他，于是在滚蛋之前终于硬气回：“宋老师，等你被小花抓满脸开花，你就知道后悔。”
“……你他妈！”宋尧在翁施后脑上呼巴掌，“胆儿挺大啊，挺敢说啊！这些话憋挺久吧？”
翁施撇撇嘴，反正宋科长都不要他，现在也不是他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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