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看看时间,距离琴酒离开没多久,这段时间还比较安全。
于是他俯身凑在神谷哲也耳际,将他发现和计划都全盘托出。
“……公安已经得到消息,今晚就会发起攻击,将组织人网打尽,会想办法去找另条通道,把您带出去。”
安室透踟躇下,没有把他自己心里没底这事情说出来,都已经到这种地步,如果告诉神谷哲也他有可能会与他起死在这,实在是过于残忍。
常年锻炼演技已经让安室透学会心多用,哪怕心中惴惴不安,他表情依旧做得很到位,连语气都是安抚着。
甚至,按照琴酒说法,迟早有天修复剂也会对他失效。
这样身体情况,哪怕成功活着出去,他们也能救下来吗?
安室透不由自主地回避掉这些可能性,但看着神谷哲也拒绝使用修复液模样,他还是感觉到深深地痛苦。
“现在是什时候?”
似乎见他呆在原地,完全没有说话打算,神谷哲也主动开口。
是,不管是多强效还是奇迹试剂,修复身体从来不是什轻松事情。
般人受伤后,伤口结痂都会感觉到麻痒难耐,敏感甚至睡不着觉,更别说这种程度修复……
细胞撕裂重组疼痛,非设身处地人根本无法想象。
安室透记得琴酒在兴奋时说那些话——
“洗脑药剂你都能产生抗性,这就是做实验体做出来经验吗?”
但是神谷哲也压根不吃他这套,青年微微闭上左眼,
安室透顿顿想起他时间紊乱症,没有说日期,而是说:“距离那场万圣节变装舞会,过四天半,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五分。”
“警方决定明天早上九点做交易。”他低声道,“前辈,会带你出去。”
神谷哲也静静地看着他,那目光过于冷静和清明,不似他常态,他突然笃定地说:“组织晚上会有行动。”
安室透瞳孔缩,完全不知道被困在这里神谷哲也怎会如此精准地得出结论。
而对方微微喘气,有些难受地咳两声,又道:“看来你已经知道。”
“不愧是唯个成功实验品。”
“这些药剂也就只能在你身上使用,那不如多用些,免得浪费。”
“折腾个哑巴真没意思,痛觉阈值设定太高?还是单纯是忍耐度高,啧,要是可以调节就好。”
每句都带着强烈恶意和侮辱性,仿佛完全没有把受刑者当作个人看待,只是个实验品,是个可以随意舍弃和虐待物品!
这也说明利口酒受到伤害远远比他所看到更多,而且他确实有着痛觉,连最后层慰藉布都被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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