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终于破冰。
程凉知道
“以后不用经常给
发邮件
。”盛夏悄悄地跟他耳语，“傻子
样，发又不跟说。”
自从盛夏把自己新邮箱地址告诉程凉以后，这人就经常给她发邮件，明明这段时间天天见面，但是他发
邮件居然还都挺长，开头都是展信悦，内容什
都有，有时候甚至会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些手术方法，长时间手术累极，邮件里就都是错别字加英文缩写。
他发也不跟她说。
这是他们之间直留着遗憾，盛夏知道程凉在努力弥补，但是人心不是理智能控制，说多少次真不介意，可他们都知道，程凉消失那八天，就是他们破镜重圆那面镜子上始终无法抹平裂痕。
所以程凉发邮件她看完，也从来不回。
程凉：“…………”
他会死。
虽然他不敢说。
“但是这样，估计你会死，所以就不折腾你。”盛夏帮他说，躺平，给程凉留半张床，拍拍，“赶紧睡吧，别弄，你明天还要早起查房。”
程凉没动。
器还有没有电。
刚刚插完充电器，他又跑到自己房间里拿几根棒棒糖放到盛夏包里。
盛夏迷迷糊糊坐起来，迷迷糊糊看他满屋子跑，开始还问问他在干什，到后来就不问，抱着抱枕看着他东奔西走蚂蚁搬家，看着看着就笑。
“小没良心。”程凉检查完她明天上飞机要用U型枕充气汞，回头发现她正在偷着乐，气哼哼坐回到床上。
“你凑过来点。”盛夏还在迷迷瞪瞪状态，冲他勾勾手指。
在苏县这个多月，程凉自顾自给盛夏发几十封电子邮件，盛夏都只字未提。
直到今天晚上。
她终于在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看他东跑西跑时候，把这条裂痕用开玩笑方式说出口。
遗憾会直在，裂痕也不可能恢复如初，但是确实，淡。
今天晚上开玩笑样对话，有第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盛夏又拍拍床。
程凉关灯，声不吭爬上来，把盛夏抱进怀里，头埋进她颈窝。
这是他最近很常做姿势，很累时候，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时候，他就喜欢这样埋在她颈窝，撒娇样。
盛夏伸手帮他按按头。
他唔声，抱得更紧。
程凉凑过去。
“这话你别跟周弦说呀，他告诉西西会被揍。”她软绵绵先警告他。
“西西让这几天隔离都不要联系你。”
“不回电话不回微信不回邮件，直接消失！”她弯起眼睛，下巴搁在抱枕上。
用最可爱表情，说着最可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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