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举着研究自己是不是变白
手就这
僵在那里，良久，问：“那现在呢？”
盛夏转头看他：“现在看得到
啊！”
“……最近送药送少。”程凉最近接话接多，什神奇话题都能接得住，“提拉婆婆事情以后，院方这边希望送药这件事可以走流程。”
“之前都是县里医生用休息时间去，诊疗什都是回来以后随便记
下，提拉婆婆那天拉过来时候也没有急救数据。”
这种事，没有医闹还好，有医闹医生就很吃亏。
“也算是好事。”
这种吃亏就长记性事情，总算是种良性循环。
正在走神程凉猝不及防，差点把糖整个吞下去：“……啊？”
……
盛夏先是盯着他这身紫黑傻子样默半秒钟，然后把笔记本屏幕转向他，问：“这个地方，你们当时开会内容你那边有纪要吗？当时收音有干扰，有杂音。”
“什时候？”程凉坐到她旁边，翻着自己会议纪要。
“四天前，42床那个病人会诊。”盛夏手指在他屏幕上点下，说，“这个。”
露出那种笑容。
于是那三十秒预告片就被他这样翻来覆去看，研究盛夏躲在镜头后面想法，隐秘而快乐点点靠近幸福。
翻完叠资料，程凉下意识想摸口袋里烟，又想起自己得强制戒烟，于是起身去拿两颗糖，剥开颗放在盛夏面前。
忙着剪辑盛夏没怎考虑就张嘴，程凉就笑着把糖放进她嘴里。
他这两天发现，比起折腾他，盛夏更喜欢是这样状态，平和些，日常点，多给她点安全感。
程凉自己伸手在灯光下看半天，问，“白是不是你拍摄就得重新调参数。”
盛夏：“……”
“不是。”盛夏面无表情，“白以后你眼角下面那颗痣就能看得到。”
程凉：“？”
“
以前挺喜欢你那颗痣。”盛夏继续面无表情，“第眼看到你时候，在门诊时候就看到那颗痣。”
“把缩写整理下给你。”他复制份纪要，开始敲敲打打。
盛夏在旁边等，歪着头看他。
“你最近是不是变白？”她突如其来问题。
程凉手指顿，表情茫然。
盛夏把之前原始视频拿出来和他现在手比对半天，点点头：“真白。”
她完全卸下防备样子，柔软让人难受。
于是他又开始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唯庆幸，是他这三年好歹不算虚度，好歹，能离她近点，好歹，没有变成个只会收租包租公。
好歹，有对未来负责勇气。
“程凉。”盛夏那边突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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