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样做过。
刷完手消完毒，程凉走进血腥味消毒水味浓重
手术室，闭眼，睁眼，接过
手术刀。
患者高速开车急转弯甩尾撞到护栏，钢筋刺穿腹部形成贯穿伤，现场急救时候120开通静脉通道做好抗休克治疗准备，119切断体外钢筋，体内钢筋还嵌在肚子里，从车祸现场过来开几十分钟车，要不是患者本身身体素质很好，可能连手术台都不用上。
手术室里大部分年轻医生都没有在小县城这样地方见到过这
严重外伤，吸着气伸长脖子，
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腹腔实质性脏器出血，摄片出来腹腔都是积液脏器已经挤压变形，患者刚进手术室又休克次，手术室内医生都满头大汗。
当然身上还有其他伤，估计是在夜市砍人时候被人反抗弄伤。
送进来时人已经休克，简单检查急救以后，直接送到手术室。
程凉进去前，警察拉着程凉和普外盛医生手，眼眶通红，他说：“为抓他
们折两个兄弟，请你定要救活他。”
不能让他就这轻易地死。
老盛拍拍警察手，程凉垂眸直接进手术区。
多。”他帮盛夏背着摄像机，“到门口以后再把摄像机给你。”
“会会把急救病人推到你们有固定机位那个诊室，你如果实在挤不进来，也不要勉强。”这是他唯能给盛夏开，盛夏不会觉得不舒服绿灯。
“谢谢。”盛夏没推辞。
“记得喝水。”房间里热水器终于烧开水，程凉灌到保温杯里放到盛夏包里。
最后还是没忍住，帮她把额前碎发塞到她耳朵后面。
这是场很艰难手术。
恶性杀人事件，外头围着媒体记者，伤者情况糟糕，可所有人都希望这个人能够救活，他要活着接受惩罚，不能让他死那便宜。
因果报应，不是这用。
这场手术，动用苏县所有外科医生力量进行整整十个小时。
这人所有腹部器官，能破都破。
身后围着大堆媒体，他只瞥眼，看到盛夏先他步去观摩室。
她真，直是个很让人放心姑娘。
所以有很多时候，会让人下意识觉得先放弃她这边也没事，因为她总能撑过去，因为她总是会原谅。
她父母这样做过。
丁教授这样做过。
是他率先下楼。
所以他只知道盛夏在后面站会才小跑步跟上，脸上表情已经没有什异样。
***
杀人犯是车祸重伤。
他和警察在国道上展开追击战，为甩开警察冒险高速做个急转弯，结果车飞出去，人也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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