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坐在手术室外面,看着西晒太阳终于落下地平线,等天彻底黑下来,已经晚上九点多。
程凉中途出来过趟,和患者家属大致交代病情,看到盛夏坐在长椅上,目光顿,点点头,
“好。”平时点眼色都不会看小白这时候就很乖,点点头,抱着自己摄像包就往外走,走两步又回来。
“师姐。”他喊住盛夏。
盛夏回头。
“会用心。”小白师弟眼眶微红,抱着摄像包,对盛夏挥舞下拳头表决心,“这种错误,不会再犯。”
跟着师姐,比跟着丁教授和去云南都好。
“再后来,就想着……”他不敢说。
“反正都在前面就干脆拍点?”盛夏帮他接下去。
“嗯呐。”小白呐呐点头。
“怎?有业绩压力?想弄大画面抢个预告镜头?”盛夏问。
小白:“……”
向坐在医院大门口跟个讨饭鬼似小白师弟。
他还抱着自己摄像机,失魂落魄。
盛夏走过去,和他并排坐着。
“刚才那个情况,你也不站到中间给充个人场。”盛夏开口,语气淡淡。
“上次被场务拿着家伙逼到墙角也没见你需要充人场……”小白木木。
年龄相近,而且,师姐愿意耐心教。
盛夏歪着头笑,冲他招招手,把口袋里棒棒糖塞给他。
季节限定蜜桃味,她都没舍得吃。
***
那场手术患者大出血,伤到脾脏,手术时间很长。
其实他昨天之前,直觉得盛夏有时候毒舌和他刚认识程主任有点异曲同工。
昨天之后,他悟。
不是异曲同工,这两人肯定有个人是另个人师父。
“今天晚上跟拍来做,你先回去把医院那些规章制度再看遍。”盛夏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灰,“拍这个主题你要是没有对生命敬畏,最好尽早收拾包袱去云南。”
“们不是在拍援边歌功颂德走形式样板片,丁教授下午说,们得让观众从镜头里看到他们牺牲和奉献,解他们困难,并且把这些放大给所有人看。如果你看不到,那就说明你现在还不适合拍这个主题。”
今天这种事对师姐来说都是小场面。
丁教授有时候都会躲在师姐后头让师姐出面摆平纠纷。
“今天怎回事?”盛夏笑笑,开始秋后算账,“没看到逃生通道那四个大字?”
小白张张嘴,又抿抿嘴。
“开始是想让那个堵在路上摄像大哥让道。”小白知道盛夏性格,这事不说清楚他今天就会被打包送走,“后来急救车来,轰上来群人,应该也有地方台摄像什,就被挤到前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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