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不到,盛夏就装好个小拉杆箱,又拿出个随身小包,把自己护照证件都塞进去。
合上拉杆箱之后,她就蹲坐在拉杆箱旁边,表情有些呆愣。
“这些平时都是早就准备好。”盛夏看眼时间,又看看程凉,“早知道就不准备。”
这样在这种焦灼等待时候还能做点事情消磨时间。
程凉给盛夏也倒杯水,滚烫开水兑到温度适宜,在里面加勺蜂蜜,递给盛夏让她两手捧着。
“而且从上海飞到迪拜后,那边机场也有专人接,挺安全。”
她边说边领着程凉进屋,甚至给他倒杯水。
程凉看着那杯水,白色马克杯,上面有变形金刚汽车人标识,这个杯子是专门给他留,每次上来时候盛夏都会给他倒杯水。
她在这种时候,还是没有拿错杯子。
“先去收拾东西。”盛夏看起来已经完全恢复,“如果有人敲门,你帮开下门。”
盛夏很少哭。
哭会让人担心,盛夏最怕让人担心。
但这次,她眼泪来猝不及防。
没有忍,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只认识四个月,但是他垂眸看她那个瞬间,她眼泪就突然涌出来。
就好像,直挺直脊背找到可以靠着墙。
他自己则也跟着蹲坐在盛夏旁边,帮盛夏重新打开拉杆箱,把她刚才看起来镇定其实堆叠得乱七八糟东西个个整理好,摊平,放好。
他做这些事时候很认真,手指翻飞,像是在手术室对待病人,小心又细致。
“这些东西,从小就开始准备。”盛夏抱着杯子喝大口,蜂蜜很甜,“妈妈教准备。”
“这两袋衣服,袋是在气温十五度以上时候穿,袋是在零度左右穿。”
“这两包证件,包是爸爸,
她没有进她自己房间,而是去302那个两平米小储物间里拿出几箱东西,在客厅里拆开摊好。
那些东西看起来都是打包好,时常整理,所以看起来整齐又干净。
两袋衣服,袋薄袋厚。
两包上面贴着个人证件小包,个上面写着妈妈个上面写着爸爸。
还有就是小盒药品,小盒旅游装洗漱用品。
“抱歉。”她还是很有礼貌,边哭边从口袋里找纸巾。
哭就赶紧往后退步,用纸巾半遮着眼。
没有让男朋友抱,也没有让男朋友帮忙擦眼泪,只是三层楼电梯工夫,她眼泪就缩回去,哄都没让男朋友哄。
同样缩回去,还有她之前慌乱和失态。
“其实没事。”她甚至开始安慰程凉,“妈妈刚才在电话语气听起来并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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