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下去拍拍李副主任
马屁，说不定还能捞到点好。”程凉语气多少有点刻薄。
孙林脸青红交错
阵，捏着拳头，头也不回下去。
留下程凉个人站在天台，在萧索破旧废弃停机坪上，摸出两根棒棒糖。
“
跟你学五个月，脏活累活都是干，值大夜累得要死也得被你拽着去健身房举铁，你直压着课题不给过，实在心理身体都受不才在医务处人问时候多说两句。”
孙林红着眼。
“就因为这样，你就要让林主任当着所有人面针对，要毁前途？”
程凉停下脚步。
“现在想换导师人是你，不是。”
教学医院教学生成绩也是考核内容之，程凉在孙林快要轮科前主动提出换导师，对程凉来说就等于规培学生考核成绩这块直接变成零。
但是程凉说时候点犹豫都没有，语气很轻松，听起来特别理所当然。
孙林仍然沉默。
从查房被林主任针对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不服气？”程凉问。
也瞪不出个花来。
***
“你选课题不是专攻方向，还剩下两个多月估计也教不你什
。”住院楼天台上，程凉看着孙林，“帮你问过李副主任，后面这个月，你跟着他学就行。”
查房结束回到办公室后林主任发很大通火，他懒得骂孙林，从头到尾都在喷程凉。无奈程凉又是个脸皮厚，林主任都快骂高血压程凉还能悠哉哉给他倒杯水让他润润嗓子。
用次性水杯。
“把你换到李副主任那里，只是因为教学方式并不适合你，们两个合作没有办法把你优势发挥最大化而已。”
孙林冷笑：“说得真好听。”
程凉皱眉，转身走回到孙林面前。
“你下去吧。”他改变主意，不想把这地方让给孙林吹风。
孙林怔住。
孙林捏紧拳头。
“那就在这里吹吹风再下去。”程凉没打算纠缠，他昨天大夜班，今天早上可以回家洗衣服。
“这样子调到李副主任下面，还能学到什东西？”他问程凉。
被林主任当众针对，被自己导师主动申请调走，他在这家医院还能有什前途？
“那是你事。”程凉仍然很平静。
凉水。
骂完程凉就把孙林单独叫到天台。
老住院楼天台有个废弃直升机停机坪，地面上绿油漆已经掉得只剩下些灰绿色斑点，老旧古朴得让人觉得站在这里聊天总有种拍电影质感。
所以院里医生内部如果有很严肃事情要聊话，都喜欢上天台来说。
比如现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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