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近在咫尺,雪碧不懂为什么主人不来和自己玩,捣乱般跳着。池念放不出精力再看它,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就这么倒下去——
后脑勺摔进沙发垫里,池念一口气闷在胸腔,奚山朝他压下来。
微凉的,带着酒味的嘴唇擦过池念的脸颊。
池念原地僵硬成一块石头。
没进来,窘迫地说:“真对不住,小池,我们晚上朋友喝酒,奚哥不小心就喝多了……”
池念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酒量不是很一般吗?”
“对啊,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情郁闷,自己坐在那喝醉的。”祝以明挠了挠头,“他遇到什么事也不肯说的性格,问就是‘要回家’,我只知道他不和白阿姨住……就把他送过来了。”
怀里的人沉甸甸地、没力气地往下滑,池念不得不托住他,边把人往沙发的位置抱边抽空对祝以明说:“辛苦你了……”
“那我回去了啊。”祝以明挥了挥手,“奚哥不喜欢我们随便进他家,还得麻烦你。”
池念:“……”
祝以明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池念对着紧闭的门和奚山脚边不停嗅来嗅去的雪碧,感觉自己突然就被赋予了什么神圣的任务。
照顾一个醉鬼。
池念没独自面对过喝醉了的人,以前朋友遇上类似事,也轮不到他去出力,这时才觉得太艰难了。
耳畔,奚山呼吸粗重暖热,隔着睡衣,池念感觉得到湿润。他一步一步地把人往沙发拖,好在奚山没醉得神志不清,潜意识里配合着他,但抱住他的手一直没松过力气,几乎箍痛了池念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