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乱如麻,奚山目光随他而动。
池念利索地收拾垃圾桶,拎着袋子包装纸走到玄关处,不忘叮嘱他关于伤口:“今天先走啊,再晚赶不上末班轻轨只能打车喽……奚哥,你今晚最好别洗澡啊,免得那块擦伤碰到水,医生说容易感染——”
“池念。”
玄关处,已经脚踩进只运动鞋青年探过身,神情无辜纯良:“嗯?”
空白尴尬,奚山看见身边雪碧,某个借口立刻跳进脑海中抢占唇舌:“你看,这几天没办法走路,早晚都要遛狗……”
择创业,不肯去思贤追悼会和祝以明吵架,每年自驾次青海——都只有个原因。
想保护自己,想活着。
从某种程度而言,祝以明没说错,他确非常自私。
不觉夜色已深,池念看眼时间:“都要十点钟!”
奚山诧异地抬起头,突然意识到池念还会“走”——池念不是住在这里人当然到时间就离开,让他待这久已经破例。
“啊?”
“你要不要,搬过来住?”
但他居然有点舍不得,询问对方“有没有地方住”“钱够不够付房租”心情去而复返。奚山当那些都是冲动,第二次再被类似情绪包裹,他不得不认真地审视自己,是否真无意识地想留住池念。
“房子条件怎样?”
“住得有够偏。”
“钱够不够?”
潜台词都是:要不,你过来跟住吧,也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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