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能为个刚认识不久人做到这地步呢?
身后,奚山仿佛会读心,凑近池念捏捏他肩膀让他宽心,但语气偏吊儿郎当:“警告你啊小朋友,要睡觉,会儿要颠来颠去就把你踢下车。”
“你好好休息吧。”池念不服气地说句,带着笑。
离开德令哈200公里。
绿意逐渐浮现,而距离西宁,还有大半天行程。
下车锁。
“滴”。
奚山表情略微松动,朝那两个藏民比个动作:“上车吧。”
藏民们连声说着谢谢,奚山没理,按住池念肩膀把他往另侧带,低头,嘴唇蹭过池念耳朵:“你来开。”
池念不解,他却没多说明。
奚山安排左臂打石膏女人坐副驾驶,自己则把后座收拾下,示意男人和他起在后排。
这个座位安排池念开始没回过神来,等平稳地顺着公路往前开十分钟,他霎时明白奚山用意——如果两个藏民根本没报什好心思,这拆开,既可以避免他们凑在起,又让有力气、能打男人离驾驶座最远,可以牵制下。
而选择让池念开车,是奚山在保护他。
握方向盘手指几不可见地抖抖,池念瞥见后视镜里,奚山半开车窗,头发被风吹得遮住眉眼,条胳膊支在窗框,全然放松姿态但身体是紧绷。
突然就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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