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烟火星亮又暗,奚山吐出口烟雾,烟夹在两指中间靠近仙女棒顶端。
烟雾散去时,簇金色烟花在夜风中悄然绽放。
“噼啪”,燃烧声音。
手腕还残留奚山指尖温度,池念嘴角弯弯,盯着仙女棒。他眼里也被映出相同颜色光点,跳动着,漂亮得不可思议。
池念
风吹得头有点疼,池念首先受不,改坐回台阶上。他们默契地谁都没有提先回酒店,也绝口不说休息,就这并肩坐着,像在派遣各自负面情绪。
奚山重新点根烟,叼在嘴里后把烟盒朝池念倾斜:“嗯?”
“不要。”池念摇头,他不想抽。
“那这个给你。”奚山在他面前撑开塑料袋。
池念饶有兴致地从里面拿出根纤细修长、其貌不扬烟花棒,在眼前晃晃,没看出来这是什:“你买啊?”
夏天夜里,树影中不时传来微弱虫鸣。
德令哈很少有刺耳蝉叫,越晚温度越低,连人都经受不住四季不变寒风。
奚山从河堤上马路边,发现自己确实是偷偷夸下海口:且不说人来人往,现在昏暗环境,人视力远不如白天。奚山差点放弃这个念头,想着重新问句“你在哪儿”大概池念也不会想那多。
但就是这时,他看见个熟悉鸟窝头趴在河堤边缘,脸朝潺潺流水,低着头,像枕在胳膊上发呆——池念头发柔软,也许天然卷也许后来烫过,被风吹就能乱成鸟窝。
鸟窝头动动,扭过小半个侧脸,还真是池念。
“嗯,随便玩玩。”奚山夹着烟,“好久没见过。”
池念这才发现是烟花棒,叫它别名:“哦!仙女棒……小时候玩过,后来他们就不给玩。爸妈觉得男孩子玩这个不太好,他们对有刻板印象。没想到在这儿还看到诶,让来重温童年。”
听他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通,奚山但笑不语,池念就用未燃仙女棒戳他手背:“打火机用下。”
手伸进口袋,耳畔流水声连绵不绝,奚山突然改主意。
他是坐着姿势,身体弓得更低些后把烟叼在唇齿间。池念不懂他意思,没动,奚山索性抓住池念握仙女棒左手手腕让他抬高些。
那模样让奚山忍俊不禁,朝那边走,没有惊动他。
河边摆摊人稀稀落落,奚山路过个小女孩儿手持烟花摊位,见她这晚上行情不佳,顺手买几根。
他拎着塑料袋绕下,然后飞快点点池念左肩:“喂池念。”
池念迷茫地回过头,看见他时露出很生动欢喜:“哇,你怎……好巧啊!”
“嗯,好巧。”奚山说,和他起趴在河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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