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池念答完，奚山用手机定
个日程，就相顾无言。
饭后回酒店只用走十来分钟，奚山接个电话。街道安静，风开始变得凉悠悠。池念掖掖衣摆，忍住不问奚山穿短裤短袖冷不冷。
途中，卓霈安睡醒，开始大呼小叫给他发语音。
每条平均时长都超过30秒，池念于心有愧，耐着性子放在耳边听。他听语音
姿势和大部分人不太
样，通过外放孔凑近耳朵。奚山在他旁边听不清内容，依稀只知道
“有个事想跟你说。”池念直视他那双漂亮深邃黑眼睛，目光略闪，然后飞快地把反复演练台词倾吐，“就是……
已经想好，怎
走。”
奚山神情有些意外，但没有多问：“喔，蛮好。是最近吗？”
“明天。”池念说。
奚山还没吃完，池念话音刚落时他筷子明显停拍。他抬眼看看池念，半晌，俊朗脸上露出个温柔笑容：“那……还挺快。”
池念避开他：“是啊，买完票也觉得有点快，可能机票特价比较便宜，下手就没怎犹豫。”
会被骗钱脸吧，池念托着腮。
他简单地发几条微信给卓霈安说明自己打算，然后让她不要告诉别人。这会儿美国时间已经半夜，小霈得睡醒才能看见。
心里块石头落地，池念这时才有“回归现代生活”实感。
回归他团乱倒霉生活。
可他好歹走出整理心情、整理切第步，姑且也算成长。
“都是这样。”奚山点点头，问，“哪儿机票？西宁，还是德令哈？”
“德令哈。”池念回答，“到西宁之后再转机……奚哥，西宁有什地方好玩儿吗？还得在那儿待两晚。”
奚山“哦”声：“好玩儿也有，不过你没车不太方便。”
“那就在市内随便转转。”
“也行。”奚山说，他们之间停顿有点儿久违尴尬，他就主动挑起话题，“明天飞机是几点？送你去机场吧。”
临近晚七点，奚山给池念打电话让他下楼吃饭。
两个人挑家酒店附近评价颇好兰州面馆，过饭点不必排队，奚山和他人碗牛肉面，给池念加肉。
牛肉面“清、二白、三红、四绿、五黄”，汤汁醇厚，面条劲道回味无穷。池念这种不爱喝汤人都把汤喝得干干净净，奚山见状，调侃他“吃饭像打仗”，又说池念“每顿饭都像饿三天”。
池念笑笑，没反驳奚山话。他盘算下午如何对奚山开口，真面对时好像不算太难，浴室放筷子，郑重地抬起头。
自打相识以来，他没对奚山露出过这种神色，不等他说话，奚山先愣：“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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