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还真没见过自家傻儿子为百多块钱斤斤计较样子,这会儿看白知景鼻头都冻红,心里边又是有几分好笑,又是有几分心疼:“冻感冒还不是得花钱看病。”
白知景没讨到夸奖,反而挨顿呲,悻悻地说:“自己有钱,攒三百多呢。”
“叔,”直没说话应许突然出声,“会努力,不会让景儿过苦日子。”
白艾泽眼底浮起淡淡笑意,尚楚哼声。
白知景心头阵感动,手牵着应许,手往前搂着尚楚脖子:“以后和应许块儿孝敬你们,你俩赚大发啊!”
艾泽注意到爱人不易察觉落寞,从方向盘上腾出只手,轻轻捏捏尚楚手腕,接着对白知景说:“你不是自立门户?”
“哪儿能啊!”白知景啧声,信誓旦旦道,“不还是你们最宝贝最亲爱好儿子景儿吗?”
尚楚因为小家伙话笑笑,眉梢挑,从后视镜里看着白知景:“刚才是谁说这开车傻逼?”
“应许,你怎能这说呢,”白知景立即转过头,严肃地批评应许,“以后不许口不择言知道没?这回替爸批评你,下次再这样,你可就要写检讨。”
应许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在白知景脑瓜子上弹下。
尚楚没好气地说:“先把你俩蹭车油钱交。”
白知景嘿嘿两声,厚着脸皮说:“亲你口就算抵债,行不行?”
尚楚总算笑:“扇你嘴巴子就当抵债,行不行?”
“你们俩在那儿傻站着干嘛,”尚楚问,“和俩流浪汉似。”
“等公交呢,这不今天来看爷和飞飞嘛。”
白知景回答。
尚楚“嘁”声:“这荒郊野岭,等公交得等到什时候。”
说到这个白知景就来劲,扒着尚楚肩膀说:“本来是要打车,想这给家里省点儿钱,多冷天啊,在外边挨冻等公交,省下来百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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