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景吸吸鼻子,偏头看着应许:“应小许,小应许,其实真算是个挺幸运人,是吧?”
他天、他地都安安稳稳地陪在他身边呢,多幸运-
很快,白知景就尝到天塌地陷滋味。
擅自溜出军训基地可不是件小事儿,白知景在日头底下被罚站下午,晒得人都脱层皮,回到宿舍发现他私藏那部手机还被没收,气得他差点儿没呕出血来。
要不是为维护他老大哥形象,他就差当场给宿管跪下,求他把手机还来。
“就剩个景儿,啥也没有,孤零零个。”
“傻。”应许轻叹口气,揽住白知景肩膀,“你还有——”
“还有你,是吧?”白知景瞥他眼,“俗不俗啊,土死,这台词早八百年前就过气。”
应许抬手给他个脑瓜嘣:“算白心疼你。”
“其实没啥可心疼,”白知景掰着手指头数,“有你,有爸爹,有那多家人,有爷,好着呢。”
这届高孩子都知道白知景是高二留级,小屁孩儿对于“高年级学生”有种天然敬畏心,白知景自个儿也不知道怎回事,稀里糊涂地就成班里老大。
“知景哥,站下午,还行吧?”
老大就得有个老大样儿,白知景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咧嘴回个:“挺好,那群人算啥啊,以为罚个站就能让你哥认怂?不可能!毫不夸张地说,还能再站下午。”
恰好巡视教官经过宿舍门口,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大吼声:“那就再滚出去站两钟头!”
白知景腿软,心想这高中是没法念,要不再留年级,明年重头再来得!
除偶尔钻牛角尖,白知景大部分时候都是个挺通透小孩儿。
“但大宝和飞飞不在边上陪着,还是挺难受,”白知景闷声说,“就觉着吧缺点儿什,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不好受。”
“嗯。”应许指尖轻轻点点他手臂。
“但宝儿有他想做事儿,这个做朋友,总不能拦着吧,他想陪李佛哥去看看外面天、外面地,挺好,如果李佛哥能直好好地活着就好,想宝儿每天都傻乐,想他永远不要经历分别。”
“那就是他们故事。”应许捏捏白知景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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