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有个女生瞄白知景眼,悄声说,“你说他干嘛呀?是你能得罪得起吗?”
“怎不能说,”王方嚣张地把脚翘到课桌面上,“还不就是因为他,现在咱们每周六都要来补课,操!真够烦!”
“还不是因为平均分太低,”又有个声音插进来,“说到底还是因为井飞飞没,平时他人能把咱班数学均分拉上去多少啊!”
王方“嗤”声:“井飞飞还不是他害死,平时玩那好,又是同桌,结果抢人家比赛名额,可真行”
“你说什?”直趴在桌上补觉白知景突然抬起头,“你再说遍。”
起来还不到两百分。数学尤其差,满分百五,他只考四十出头,大题道没做。
其实倒也不是会不会事儿,是白知景不想,他连题目都没看,四十分钟做完选填就交卷,干脆利索,秒钟都不带耽误。
他现在看到数学卷子就想呕吐,生理意义上那种想吐,喉咙阵阵发紧,胃酸止不住地往上涌。
他看见等差数列、立体几何就想起田磊手把手辅导他做题样子,想起田磊鼓励他“你是个有上进心、有责任心好孩子,老师相信你能做好,只要沉下心踏实学习,就定能取得进步”样子,想起田磊在教务处办公室抓着他衣袖问他“你们家怎没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样子。
他忍不住会想起更多,想起田磊是怎把井飞飞奥赛名额替换给他,继而想起井飞飞对他说“知景,这次比赛对很重要,定要拿奖”,再然后就是那张《哥德巴赫猜想》话剧票,是井飞飞决然走出教室背影,是行政楼下那滩没来得及被及时清洗血迹
他眼神是从未见过阴沉,班里几个Omega都吓跳,纷纷冲王方使眼色,示意他别说。
王方也愣下,但这多人看着,他也不愿意认怂,硬着头皮回嘴:“怎
这切就和连锁反应似,只要白知景坐在考场里,看见数字符号,这切就会接二连三地在他脑海里浮现,他连笔都拿不稳,太阳穴突突直跳,Alpha信息素控制不住地往外扩散,影响考场里好几个易感期Omega,吓得监考老师立即喂他瓶抑制剂。
都去他妈吧!
什数学试卷,什成绩,什进步不进步,统统都去他妈吧!
白知景把脸埋在臂弯里,轻轻吸吸鼻子。
“最后名是副班长啊!”王方就和发现新大陆似,挥着成绩单喊,“记得白知景成绩不是挺好,尤其是数学,次次都考挺高分,怎换数学老师,你这数学成绩立马打五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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