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来踩点绑架,你绑吧,家没钱,妈不要,爸也不爱,你绑走吧!”
井飞飞心里难受,很难受,他是胆小个性,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他觉得心里那座休眠火山要爆出来似。
他以为他拿奖就能联系他妈妈,但现在他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他能怪谁?能怪知景吗?他不能怪白知景,知景是他最好最好朋友,别说个奥赛名额,他什都愿意给知景。
那他还能怪谁?
“去你妈!”白知景脚踹在他椅子上,“你他妈给老子闭上你臭嘴!”
井飞飞鼻孔张合,嘴唇微微颤颤。
“飞,你坐这儿别动,”白知景拍拍井飞飞背,慌里慌张地说,“肯定是搞错,马上就去问,马上就去,你别动啊,千万别动!”
井飞飞在教室里坐十来分钟,默默收拾书包离开。
白知景刚才走太匆忙,书包都碰掉在地上。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飞飞呗!”白知景拍拍井飞飞肩膀,“飞,下周就去比赛,别紧张哈,别有什心理压力知道没?”
井飞飞抿抿嘴唇,紧紧攥着白知景手:“知景,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
白知景看他这样儿就乐:“你这叫不紧张吗?看你都要头撅过去你!”
井飞飞也跟着傻笑。
“操操!大新闻啊!”临放学时候,班里最八卦小喇叭冲进教室,“同学们,特大新闻啊!”
井飞飞紧紧攥
井飞飞心里很堵,堵得慌,想冲着白知景书包狠狠踩脚泄愤,才刚抬脚,想起白知景刚才慌乱样子,他用力眨眨眼,觉得睫毛有些湿润,弯腰捡起白知景书包,拍拍上面灰尘,重新放回抽屉里。
他没坐公交,慢悠悠地走回小区,到大门口,那股被人盯着诡异感觉又出现。
井飞飞装作不知道,抱着双肩包进小区,接着又从侧门绕出来,在灌木丛边见到个踮着脚张望女人。
“你是谁?”井飞飞问,“你总是跟着干嘛?”
女人吓跳,立即偏过头不看井飞飞。
“嘛呢嘛呢,”白知景翘着二郎腿,副指点江山架势,“你咋咋呼呼什啊,能不能学学,稳重点儿!”
“操操操!”小喇叭拍桌子,“去参赛不是井飞飞,是白知景!”
“知道知道,”白知景哼声,“除们飞还能有谁,那肯定是当仁不让啊操?!”
井飞飞也愣住,双手放在大腿上,眼神恍惚。
班里就和炸锅似,前座转过头来笑话他:“不是吧?副班长,你给老田塞多少红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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