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佛坐直身子,刚解开领口第颗扣子,双手顿,“你们先出去下。”
“哎呀,”白知景挥挥手,“都是大老爷们儿,露个胸膛有什可避嫌,扭捏样儿!”
李佛抿抿嘴唇,用眼尾余光轻轻扫宋宝贝眼,笑着说:“太丑,怕吓着你们。”
“错,”应许边收拾药水边问,“你觉得白知景和猪比谁笨?”
白知景还没反应过来,指着自己鼻子说:“你拿和猪比啊你?”
“知景很聪明!”井飞飞不假思索地说,“知景怎会比猪笨呢!”
“嗯,那猪考数学只能考零分,知景考九十分,你考百五十分,”应许接着说,“你们三个谁最聪明?”
井飞飞不可置信地张着嘴:“难道是?”
宋宝贝朝他比个大拇指,“早就该这样,让你爸知道咱叛逆期青少年也不是好欺负,支持你和你爸作对!”
“也支持!”白知景别长处没有,搭腔倒是很擅长,“支持你把你爸气死!”
应许转头瞥他眼:“安静些,叽叽喳喳,比小麻雀还吵。”
白知景不高兴地嘟囔:“真能瞎说,这大冬天,哪儿来小麻雀!”
井飞飞抿抿嘴唇,又有些紧张地咽口唾沫。
“这回对。”应许赞许道。
“不同意啊!”白知景挥着拳头嚷嚷,“有你这做比喻吗!亏你还是大学生呢!”
李佛没忍住笑出声,宋宝贝也笑倒在病床上,井飞飞看看应许,又看看张牙舞爪白知景,推推鼻梁上眼镜,腼腆地勾起唇角。
“检查下伤口啊,”两个护士推着工作台手推车进病房,“上衣解下。”
上次小车祸,李佛胸前伤口有些裂开,每天都要换药。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是怎,放在平时,给他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不去奥赛现场,但当他在出租车上看到井承永抱起别人家小孩,他心里突然涌出个奇怪念头,他觉得他爸爸就像是个假人、是个演员,数年如日在外人面前扮演着含辛茹苦老父亲角色。他自己也成个假人,成他爸爸手里个道具。
他好羡慕知景,羡慕知景永远那自由自在,知景让他要勇敢点,所以他想要试试,看看忤逆和挣脱是种什感觉。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他害怕又被关进昏暗逼仄厕所里,如果他乖乖去比赛就好
“别怕,”应许拿着棉签给井飞飞脖子擦完药,接着拍拍井飞飞肩膀,“勇敢点。”
井飞飞讷讷地看着应许,良久后才用带着哭腔声音说:“应许哥,可是比猪还笨,什都做不成,总是惹爸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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