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
，尚楚不仅没有丝毫愤怒感觉，反而非常平静，甚至隐隐中感到松
口气。
现在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第名，又比任何时候都更害怕拿到第名。
尚楚沉默地看着那张成绩单，从第二名直看到第十六名，眼神即将触及第十七名那个人名时，他目光微闪，眼睫颤抖几下后还是挪开视线，双手插兜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宣传栏背后其中人说：“哎，白艾泽那事儿你听说没？”
这个名字猝不及防地撞进耳朵里，尚楚心头猛地跳，喉头又涌起那股熟悉酸涩感，他才发现他根本不是害怕看到那个第名，他是害怕听到、看到和“白艾泽”这三个字有关切。
照留念下。
公告牌底下露出来两双腿，有两个人站在后头聊天，尚楚走近听见他们在聊实习志愿事情，其中个说他报天港市局，已经通知下周三开始选拔，他下周二机票飞天港。另个问他怎
不留首都，虽说天港也是准线，经济不弱，但论资源和首都还是没法比。那个人叹口气，说报首都也太冒险，多少警校大神都对首都各个警局虎视眈眈，加上首都这边名额少要求高，实在是没信心哪
接着两人开始盘点除首都以外还有哪些地方值得去，盘来盘去无非是那几个大城市，又说他们首警出来，去二三线小城都算憋屈，去那边能干嘛？成天在街上晃悠发罚单，还是满大街追摆地摊小商贩啊？
尚楚听得有些恍神，上警校谁没有个大英雄梦，他自然也梦过，像电视剧里头演那样，带枪追捕逃窜歹徒，解救身陷困境人质，防弹衣底下是滚烫心跳，曾经尚楚光是想到这些就热血沸腾。
但现在他热不起来，尚楚也想问是哪里不对，他怎变得这凉。
尚楚转身想走，又听见另个人问“白艾泽？他不免试推荐去西城吗？还能有什事儿”，他脚步不自觉顿，垂头看着脚尖，大脑告诉他要赶紧走，身体却不受控制般停在原地。
“
舍友前天去办公室找导员，刚好遇见白艾泽在里头，他就猫窗户底下偷听几句，你知道白公子说什吗？说他不想要西城推荐名额！”
“不是吧？
他捏捏眉心，抬头去看成绩榜，目光瞥见最顶端名字时却猛地颤，第行被人用马克笔涂黑，这张成绩单上没有他名字，只能依稀看见“楚”字最后笔伸出来那个撇。
尚楚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团黑墨，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怎回事。
可能有人觉得他这个第名来得不光彩吧。
也对，毕竟是有人让他。
上面没有他，没有他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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