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长按按额角,他记得尚楚这孩子,机灵活泛,确实是个可塑之才,但可惜,可惜他是个Omega。
他抬手,正准备在文件右下角盖下首警公章——
“叮铃铃——”
手边座机响,上头又来电。
他阵头疼,把印章放下,接起电话。
形黑色胎记。
他害怕男人发现自己,不敢多听不敢多看,甚至连报警胆子都没有,立即转身逃出家门,在路口坐到深夜才敢回家。
尚楚不知道尚利军是怎和那个男人说,会不会真把他卖,他对尚利军不是没有过期待和信任,分化那天,他惴惴不安地在家等尚利军下班回家,直到深夜才等来个喝醉酒鬼和个狠狠耳光。
尚利军说尚楚是拖油瓶,说尚楚跑去酒馆叫老板娘不要卖酒给他丢他面子,骂尚楚是婊子生赔钱货当初还不如卖算。
那时候尚楚还打不过尚利军,他什话也没说,滴眼泪也没掉,就是觉得心里有个什东西被打碎。
“喂?”校长听到那头声音大惊,“刘局?您怎打电话来?”-
“喂喂喂。”
周晨会,尚楚站在主席台上,拔高话筒,喊两声试试音量。
“下面,请尚楚同学进
尚楚回房间,从床底下找出早就准备好针管和药瓶,颤抖着卷起衣袖,在台灯下找准手臂上血管,咬着牙扎下人生中第针-
直到今天,尚楚也数不清他到底扎多少针,他自己也没数过,针管掰碎就丢进下水道冲走,闭着眼晕阵儿就能做个Alpha,多自在。
尚楚被几双眼睛从早到晚地盯着,他不知道网上因为他事儿争成什样;不知道小蜜桃发篇微博公开表态支持这位Omega少年,而引起轩然大波;不知道白艾泽在个深夜打出去通电话,电话那头是白书松;不知道白书松说这件事情影响太大,政治处那边也因为这个开几次会,他想帮忙也使不上什力;不知道当白书松问白艾泽这个叫尚楚少年是你什人时候,白艾泽是如何回答;更不知道白书松在听到白艾泽答案之后,发出长长叹息声。
又是个周五,被上下关系弄得焦头烂额校领导从打印机中取出刚印好文件——“首都警察学院关于开除尚楚同学学籍通知”,校长对着文件来来回回看好几遍,手里印章始终盖不下手。
秦天在办公室外间喊叫声他听得很清楚,他说尚楚是难得好苗子,绝对不能开除;但更多声音在说尚楚行为有多恶劣,给首警带来多坏影响,现在所有人都在质疑首警招生公平性以及审核材料准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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