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见不上面,但两人每晚都会开着视频,大多时候是各自做各自题,安安静静,什话也不说,听着对方呼吸声和偶尔起身时拉动椅子摩擦声,莫名就觉得挺安心;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在做题间隙插空聊两句,说说今儿学校里又有什可乐事儿。
尚楚觉得这日子吧,过得就和写流水账似,天天哗啦啦地就流走,他从来没有这安安稳稳快乐过,首警预录资格稳稳地拿在手上,尚利军这两个月也不再惹是生非,和朋友们时不时开个玩笑插科打诨,朝着个共同目标努力着,当然,还有来自恋人无时无刻、润物细无声陪伴。
他作文分数向不高,写不出什有文采话,但如果非要形容,尚楚觉得这是他十八年来过得最快活段时光。
情人节那天是周五,尚楚班里晚自习有个数学小测,没能和白艾泽见上面。睡前,他咬着嘴唇在被窝里编辑半响,给白艾泽发句话——前年去庙里抽签,那算命瞎子说命不好,但遇着你之后算是明白个道理,那些瞎子惯会骗人,你不就是命运送给礼物。
虽说这话土是土点儿,但情之所至轻松胜过切斐然文采,白艾泽看得眼眶发热。
这回输给老仇人,心里不甘心翻倍再翻倍,满分七百五十分,他恨不能下回月考超出小四眼七百四十九分去。
白艾泽无奈,劝解道:“他能考第完全是意外,你上学期基本不在学校,这次考到第二已经很不错”
“停!”尚楚抬手打断,严肃地警告白艾泽,“请不要再提起重大污点。输给那个呆逼,已经是尚楚光辉璀璨人生中最黑暗笔,堕落,要自救赎。”
“尚同学,”白艾泽看着他对乌青熊猫眼,“只有个要求,自救赎同时,能不能麻烦您至少保证每晚有六小时睡眠?”
“有个名人说过,每天睡六小时以上都是废物。”尚楚振振有词,“你希望成为废物吗?”
又过两分钟,尚楚发来第二条信息:
——就是随口说哈你别太感动啊,都是大老爷们搞那些肉麻东西干嘛,嘿嘿明儿周六就见
“谁说?”白艾泽皱眉。
尚楚摸摸鼻尖,有点儿心虚:“微商语录里有个喜提神奇号动车人说。”
白艾泽脸无言,隔着屏幕敲敲尚楚额头:“让宋尧别再给你发那些乱七八糟东西。”
“总之这回必须拿下小四眼,”尚楚翻翻练习本,说道,“快给说说焰色反应,上午去实验室做,没见着焰尖啊?”
“会不会是酒精不纯,也有可能是灯芯不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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