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楚裹着棉袄坐在台阶上,看着小野猫跑远背影,义愤填膺地骂声。
这猫被秦思年进口猫粮养刁,给它香肠还不爱吃,没舔几口就跑。
刚才他从芃根丛里把猫咪揪出来,好歹身边有个活物陪着,也不显得多凄凉,结果这操蛋猫咪见没有猫粮,竟然拔腿就跑,连小摩托都不开。
尚楚个人坐会儿,打开音乐APP找个重金属摇滚歌单,跟着里头狂野Alpha乐团嗷嗷乱叫,直到嚎嗓子都哑,运营商发来条系统短信,提醒他这个月流量已经超标38M。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尚楚赶紧关掉移动网络,又开始百无聊赖地干瞪眼,身后走廊光朦胧地点亮黑夜,空气中有极小灰尘漂浮着,仿佛条悬浮平缓河流。
艾泽直很困惑,为什爸爸和妈妈不住在起,为什爸爸和付叔叔那亲密。
他去问付世恒,付叔叔拍拍他头没说话;他又去找白书松,白书松把他抱到腿上,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耐心地解释说:“和你母亲婚姻基础并非爱情,而是合约。但是艾泽,告诉你这些,并不代表不爱你,而是因为你有权力知晓真相。另外,爸爸希望你以为鉴,能够和相爱人度过生,完整生。”
十二岁那年他分化,确定他是名Alpha之后,乔汝南才在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名字。也是那个时候,白艾泽才读懂全部真相。
白书松并没有吝啬给他父爱;付世恒教他读诗写字,比对待白御还要用心;白御和他更是亲密无间但这并不代表白艾泽就可以毫无隔阂地面对他们家,微妙愧疚和自责始终压在他肩上,他知道自己没必要像个傻逼似担着这些,但他现在还放不下。
尽管十八岁白艾泽比很多大人还要更加能力出众,但他还做不到像个真正大人那样坦然。
尚楚玩心骤起,猛地朝前吹口气,尘埃浮动,如同河流变得汹涌湍急。
他放声大笑,冷风顺着口腔灌进喉咙,冰刀似刮着他喉管。他笑着笑着就觉得喉咙干难受,可眼角却有点湿。
尚楚起身,跑到寝室里抱几只熊出来,来回跑几趟
他深吸口气,在黑暗中往光侧靠近半个身位,抬头再次看向二楼。
白书松在付世恒肩上披上条围巾,从身后揽着他腰,依偎着站在落地窗前。大红剪纸空隙中隐约能看见他们平和但幸福笑容。
夜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黑夜仿佛没有边际。
白艾泽靠着墙仰起头,睁眼看着黑黢黢夜空,淡淡地勾唇笑,喉咙间溢出丝无声叹息-
“唉干你个没良心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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