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赖看着靳朝,问道:“要起诉吗?”
他向来无坚不摧眸光终还是有裂缝,神情凝滞地盯着某处,三赖不知道他想起什,只是最终,他落两个字:“算。”
三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他又何尝不是。
他将打火机拍在阳台边说道:“昨天夜里金疯子喊喝酒,大老爷们哭得跟什样,说对不起你,他大意,今天喊他来,他说没脸见你。”
靳朝垂下眸,摇摇头:“你和他说,后面还有好些事得麻烦他,他不见可不行。”
弟之间,王牧选择家人,而这次,靳朝是被最信任兄弟卖,这对他来说是根本无法躲避致命击。
王牧为他选择付出应有代价,但换来却是家人平安无事,这世上事,有多少决定是身不由己,有多少看似是让你选却根本选无可选前路。
最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靳朝出事后反而排除嫌疑,跑在第二男人被锁定,卢警官他们先步逮捕他,经过晚秘密审问第二天就把这人放,后来这人便和万老板来往过密并放出些消息,引得上头人对万老板起疑心。
旦万老板那头货源中断,靳朝这里渠道就会流通起来,这样他便掌握批更庞大名单,这对案情进展起到决定性作用,但他永远失去他左腿。
三赖点点头,忽而又玩笑道:“暮暮走前跟她说,要是你不要她,她去那边又过不好,回来要她,你猜她回什?”
靳朝终于视线微动,转头看向他,三赖撇下嘴角:“她说你不会不要她。”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不知道过多久,三赖敛表情,有些认真地问道:“真决定?”
靳朝看着阳台外湛蓝天空,陷入某种回忆里:“她妈妈怀她时候身体直不好,八个多月早产生下她,刚出生时候就4斤多,跟她爸在玻璃外面看见她躺在保温箱里,那时候在想,这小人能养活吗?
所以从小能让着她地方都尽量让着,总觉得她能养活不太容易,吃东西又挑,吃也少,还总是发烧感冒,到换季就得往医院跑,特别
姜暮放烟花救靳朝条命,为他争取两秒时间,也就是那两秒时间他解开安全带。
卢警官他们赶到时候,靳朝已经失去知觉,铜岗没有很好医疗条件,只能连夜送到更大市立医院,两次手术人都是没有知觉,左腿缺血性坏死,为保命不得不截肢。
他并不是神,没有金刚护体,也无法料事如神,他只是在他认为对道路上如履薄冰地走着每步。
有收获,也势必要付出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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