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老师联系过他,希望他能重新回到考场完成他未尽学业,但他人生迷失方向,他没有杀过人,可他手上从此沾上血,他不愿踏入附中半步,他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再踏入那座神圣殿堂。
他回到万记,这次他重新干起学徒,他做着最脏活,最累事,像个机器样不停地运转,没有上班时间和下班时间,他比任何人都刻苦,比任何人都任劳任怨,他只想让自己技术不停精进,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当年失误。
他肯钻研肯吃苦,在万记几家店里技术提升最快,甚至到后来只稍听上发动机声音就能判断出车辆故障位置。
很多车主和靳朝打过次交道便只认他说话,而他似乎为避免当年事件重蹈覆辙,每次交车前都会反复检查,亲自试驾没有问题才会交车。
开始那两年,逝者爸妈还会经常跑来万记,车行人嫌他们烦对他们恶言相向,甚
这样来钱太慢,那时候车行有修车工私下联系车主收些便宜二手车回来,自己整备后再卖出去,转手就赚两万,有甚至更多。
靳朝看到赚钱路子,他也确问人凑点钱收到辆不值钱车,有个买主对他说如果能提升百公里加速和些性能,可以多给他些钱,于是靳朝对动力系统和传动系统进行改造。
在那次交易中靳朝赚到笔钱,他便收手专心备考,他想考出铜岗,他很清楚家里是指望不上,他只能将部分钱给靳强,自己留部分用于上大学生活所需,再去申请助学贷款。
如果没有后来事,他当然可以按照计划那样,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因为他私下倒卖辆车来找他。
可偏偏那辆车出事,车主在次驾驶过程中车辆失控导致人车尽毁,在后续调查中判定事故源于出事车辆非法改装引起安全隐患。
后来案子查到靳朝身上,逝者家属认为他非法改装并销售行为造成过失犯罪,对他进行起诉。
而那年靳朝还未成年,最终判处六个月拘役。
从靳朝站上法庭那天起,他腔傲骨就被生生折断,他无法接受条人命因自己失误而丧生,更无法接受他行为让另个家庭支离破碎,看着对方迈入中年父母哭得几度晕厥模样,他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他任他们打,任他们骂,所有切在他看来都应该受着,甚至应该得到更多惩罚,他也确用最残忍方式折磨着自己。
在那以后很长段时间他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从前飞扬自信模样再也不复存在,甚至在出来后对任何人嘲笑排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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