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没有枯叶,她又跳到路牙上面,突然问道:“你说靳昕在学校遇到不好事,是什?”
夜色浓稠,灯影模糊,片刻,靳朝才回:“最严重次被几个四年级男孩塞进垃圾箱,爬不出来导致窒息。”
虽然靳朝句话带过,但却给姜暮带来不小震惊,她从未想过8岁靳昕居然遭遇过校园霸凌,她突然意识到那次靳昕为什撒谎,为什在她发现后慌乱地砸掉学习机,为什听到她妈妈名字会失控,因为她害怕上学,害怕被人发现她会做那些题从而送去学校,在此之前,姜暮从未想过,这个女孩反常、抵抗、不配合、怪异都是她躲避外界方式。
她渐渐皱起眉问道:“你什时候发现?”
“三个月前。”
“你爸束花都没送过,哪能记得什节日,脱下来衣服就知道乱放,门口才拖过也不知道注意,每次下雨还穿着鞋子进来踩得门垫上全是泥,跟他说万遍炒土豆丝不要放姜,青菜汤不要放蒜,根本对牛弹琴……”
姜暮还能记得从前妈妈对爸爸只言片语谈论,姜迎寒是个细致女人,她头发总是盘得丝不苟,家里每周会换鲜花,桌垫是清新蓝色,所有东西都有他们归属位置,在她眼中靳强是个破坏者,他总是跟她对着干。
这是姜暮第次从另个角度看待父母这段关系,他们错吗?好像谁都没有错,可结局就是这样……
靳朝已经提前结过账,他们从饭店出来时候,他扔掉手中烟头,靳强最后对姜暮说句:“你住那里到底是不妥。”
他在靳朝走过来前止住声音,对靳朝嘱咐道:“那先走,领着妹妹早点带回去。”
“赵阿姨知道吗?”
“知道她不愿意去学校,不知道她故意让老师怀疑她智商有问题。”
“那你没有跟他们说过?”
靳朝回道:“昕昕学习能力没有问题,问题在于她对集体生活恐惧,如果告诉他们,他们会逼她去适应,认为这不是解决问题最好途径,她那天行为你也看出来,会尽量说服靳强带昕昕去看心理医生,但是他们始终觉得这和承认她是神经病没有任何区别,比较抗拒这件事。”
姜暮注
靳强刻意强调“妹妹”两个字,似乎无意间在提醒着什,只是姜暮并未在意,而靳朝垂着眸点下头。
回去路上,街上已经很清冷,他们沿着街道往车行走,靳朝和她拉开步距离问道:“靳强喊你回去住?”
姜暮“嗯”声。
“决定吗?”
姜暮踩着脚下枯叶,发出咔吱咔吱声音,回道:“没有,对他说再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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