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朝收回手直起身子,声音凉凉地丢下句:“五分钟内你要是再不出来,先想好迟到找什借口。”
说完他就出去,姜暮意识猛地回笼,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到处摸手机。
靳朝刚从休息室出来就听见里面“咚”得声,不知道她又撞到哪?然后就乒乒乓乓跟拆家样声音。
虽然姜暮已经尽力加快,但是出来时候还是用整整十分钟,校服拉链敞着,鞋带个脚系着,个脚是松,书包也是拎在手上,直奔到蹲下身干活靳朝面前问道:“不认识路,怎去附中?”
最后靳朝没有等来姜暮回答,她没再出声似乎睡着。
第二天早晨靳朝怕姜暮要上学出不去,特地天没亮就把卷帘门拉开,大概是飞驰修车行有史以来开门最早天。
结果他在车行外面都听见姜暮手机闹钟响三次,然而里面依然没有动静,在响第四次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丢掉手中东西敲敲休息室门,里面闹钟依然响着,他打开门撩开帘子出声问道:“不上学?”
看见就是整颗脑袋都塞在枕头下面姑娘,手机扔在床头柜上孤独地响着。
靳朝几步过去按掉闹铃,居高临下扫视着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姜暮,他终于体会到那个“起床困难户”微信名当真是她自知之明最好诠释。
靳朝拧开旋钮,放着辆车机油,头也不抬地告诉她:“对面6路,杨北站下。”
姜暮拎着书包就往街对面冲,靳朝缓缓转过视线睨着她,她假模假样地跑两步回过头来,撇着双眼:“要迟到。”
靳朝蹲着没动:“然后呢?”
姜暮眼神瞅着车行旁边铁公鸡昨晚没骑走摩托车,往那挪两步,贴着摩托车后座。
靳朝将车子旋钮拧上,天还没大亮,街道是早晨特有朦胧清冷,还夹杂着早秋初寒,他侧脸在半明半暗之间俊冷利落,音色淡淡地:“情愿饿着肚子也要多睡十
早年刚跟靳强来铜岗两年经历导致后来靳朝睡眠直很浅,点动静就会醒,很少会有赖床情况,所以他不能理解怎还能有人困成这个样子?
他将枕头扯开对她说:“起来。”
没有反应,和她小时候上幼儿园时如出辙,每天姜迎寒把她拉起来,她就闭着眼靠在姜迎寒怀里,直到姜迎寒把她小胳膊小腿塞进衣服里,然后抱去卫生间,洗完脸刷完牙后她眼睛都是闭着。
只不过那时候她小,大不将衣服给她套上,现在这大,他总不能还给她穿衣服吧?
只能弯下腰拍拍她,谁料手刚碰到她,她还发起脾气来,挥下胳膊嘟囔道:“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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