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道:“去年苏富比拍卖过批汉朝时期竹简,你猜多少钱?”
阮昭依旧盯着自己面前花,似乎对这个消息,丝毫不敢兴趣。
“两百六十万,两千根竹简,才卖这点价格,”梅敬之继续嘲讽道:“你现在为这点价值东西,居然要放弃《墨竹图》。”
知道阮昭脾气不好,他到底话还是没敢说太狠。
他恨不得要敲敲阮昭脑子里水。
隆冬之下,小院内花草早已经枯萎,有种冬日里萧瑟感。好在家里打扫还算干净,这才没让小院出现破败感。
梅敬之脸沉郁,整个人陷入低气压。
许久,他看向阮昭,问道:“你这是要准备当圣人?”
“只是去修复竹简而已,谈不上当圣人吧。”阮昭用剪刀,将花盆里枝叶剪掉,这是她为数不多还养着花。
因为外面太冷,家里花匠就全把花抱到客厅里。
看向傅时浔,就见他目光紧锁,盯着面前画。
脸色竟是有种奇怪苍白感。
也是在这瞬,她发现他握着自己手掌手,竟然不自觉用劲儿,男人力气本来就大,她手被这握。
疼阮昭不自觉,痛呼出声。
要知道她之前不打麻药清理伤口,都忍过来。
“文物价值,并不单单以价格来评定,”当说完这句话时,阮昭心头有种奇怪感觉,直到脑海中记忆回涌。
她站在扎寺佛殿里,大言不惭说着,香港苏富比佛像拍卖出两千八百万价格,所以扎寺那些佛像,看似无价实则并非如此。
明明不过是大半年时间,当初那样狂妄说话人,却变。
“阮昭,这可不是你会说话,”梅敬之用种陌生眼光看着她,他直冷眼旁观着阮昭和傅时浔交往
也给客厅增添几分不样景致。
梅敬之神色依旧凝郁,声音也没往日里那种不着边调感:“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放弃是什?那可是徐渭《墨竹图》,你应该知道这样幅画,到任何个拍卖会上,都会成为压轴拍品。”
这种身价过亿画,哪怕是修复费也是笔不菲费用。
要是以前阮昭想也不想,就会答应修复。
可是这次,她先是因为要参加考古队工作,推迟修复《墨竹图》,现在又因为要修复什刚发掘出来秦汉竹简,拒绝修复《墨竹图》。
傅时浔似乎这声痛呼惊醒,他转头望向阮昭,低声道:“对不起。”
“你怎?”阮昭也察觉到他不对劲。
傅时浔摇摇头:“没什,只是意外想起些事情。”
见他神色有些不对劲,阮昭也没在书画馆多待,便拉着他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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