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好好说。”王桂芬生怕把他气出个好歹,也不敢再说过分。
*
阮昭离开后,车子在路上漫无目开着。
直到车子不知不觉开到北安大学附近,此时华灯初上,整个学校都被点亮,教学楼窗户口个个被照亮,像是个漂亮玻璃盒子。
等她
王桂芬也没法再留她,将她送到门口,叮嘱两句。
等她上楼,见顾顺站在二楼窗户口往外面看,从这里正好能巷子外面那条街,阮昭每次过来,车子都是停在那边。
阮昭这会儿正好上车,她拉开车门,坐进去。
“你说说你,每次都不会好好说话,那些个徒弟,哪怕三四十岁人,见着你还不是也跟老鼠见猫样。唯这个小,你倒还好,平时瞧着挺疼爱。知道到关键时候,你就不能忍忍你狗脾气呢。”
王桂芬边叹气边数落他。
看去。
王桂芬低声说:“这老头子就是嘴硬心软,他要是说什不好听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师父……”
她伸手摸摸阮昭长发,叹口气:“总归是疼你。”
当年阮昌去世之前,她和丈夫曾经去看望过,辈子要强人,躺在病床上,干瘦不成样子,谁瞧着都心疼不行。
结果他跟她们聊起来,还是阮昭。
顾顺气急败坏道:“你知道什?这是恨铁不成钢,之前就说过,让阮昭去故宫,因为只有那样地方,才能完全发挥她才华。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天分,就她那双手,才二十来岁年纪,就稳跟故宫做三十年书画修复老师傅样。”
“你知道们做书画修复,最重要就是揭画心吧,从教阮昭开始,她就次,次都没有失败过。哪怕连都不敢保证,每次揭画心都能百分之百成功。”
大概越是期待高,才越是会失望。
他大徒弟韩照进文物局,如今是个领导,早已经不做书画修复工作,可是顾顺对他也没什指责,他知道韩照天分就在那儿,再修下去也不会成为下个自己。
可阮昭不样,她那样有天赋,顾顺怎能看着她在条错误路上,越走越远。
自从儿子去世之后,孙女就成他心底牵挂。
他说女儿有丈夫和外孙陪着,家庭美满,事业有成,实在是没什需要他担心,可是阮昭却不样,十几岁小姑娘就已经经历别人辈子也没遭过事情。
或许就是因为这份牵挂,让顾顺和王桂芬都格外偏疼阮昭。
当年阮昭说要学修复,顾顺不顾别人眼光,非要收她当关门弟子。
“师母,那就先走。”阮昭听到这话,眼神微黯,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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