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闲暇无聊时,就会过去看看燕子新进展。
阮昭说:“小院,每年都会有小燕子。”
不过她转头看着窝里小燕子,轻声说:“没出息,平时那爱叫唤,怎现在看见救命恩人,反而不叫。”
她轻轻伸手,将小燕子放在手掌上,转身对着傅时浔。
小燕子还没学会飞,乖巧窝在她掌心。
于是阮昭带着他去云霓养燕子地方,是个小杂物间。
收拾挺干净,平时放放东西。
因为地方小,所以比别房间要暖和。
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着窝,个纸盒子里面垫着棉絮,但是上面居然是层有点儿类似燕子窝泥巴和稻草。
“前两天云霓弄泥巴时候,还被她哥骂顿,说她都二十岁,还玩泥巴。”
傅时浔摇头:“目标就是目标,无所谓俗气,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想要成为那个人。”
“还说你不是哲学家,”阮昭轻笑起来。
随后,她对着他,用口型无声说道,
——傅、大、哲、学、家。
*
你吧,是真心。”
“你呢,是要在文物修复史上留下自己名字吗?”
两人吃饭仪态都很好,慢条斯理,倒也没完全不说话。
相互这闲聊着,倒是少之前那种拉扯感。
阮昭说:“不是跟你说过理想。”
阮昭抬头,与傅时浔视线在半空
阮昭走过去,就看见小燕子乖巧待在窝里。
她伸手轻点下它脑袋:“来,看看你大恩人吧,要不是这位哥哥,你那天小命可能就不保。”
傅时浔微摇头,嘴角却勾勾,被她话逗。
“现在很少能看见这样燕子窝,”傅时浔低声说。
他印象最深刻就是,以前陪奶奶去那个寺庙,后面僧侣住院子里,也有这样燕子窝,有次他还正好赶上新燕子过来筑巢。
两人吃完饭之后,并没上楼。
阮昭看着外面,问道:“你要去看那只小燕子吗?就是上次你救那只。”
“它还没回窝里吗?”傅时浔问。
阮昭说:“太小,掉下来有点儿伤,云霓这几天正养着,差不多快养好。不过她养出点感情,看是有点儿舍不得还给人家爹妈。”
弄得房檐下那窝大燕子小燕子,这几天直在叫唤个不停。
傅时浔怔,她什时候说过?
但他这人天生好记性,过目不忘,以至于她说这句话时,犹如触碰肌肉记忆般,脑海里关于他们之间对话,迅速往前翻。
直至回到某个晚上,她发来微信那里。
他表情有些怪异又好笑问:“狗大户?”
“很俗气吗?”阮昭微掀眼睑,淡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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