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点头，又笑
笑：“但
挺喜欢跟你
起上下学
，你记得高三后面那段时间
？每次放学不想跟太多人起走，觉得太吵心烦，下课就奔出来拉着你往外跑……俩路跑着回家。”
孟图南揉揉他头发，微笑：“还隐约记得每次都是老子在后边追你，你丫跑得飞快。”
“是你太慢。”
“无所谓。”孟图南摊手，“反正你就喜欢别人追你。”
路延戳戳他脸，亲下，和孟图南并肩顺着那条长长台阶往下，慢慢走。
结果还是不尽如人意，从前那个能容人钻出去大铁门已经换掉。
他俩在门前看看彼此，孟图南指指大门边上墙，路延沉默地点个头，走过去。
番折腾后，俩人利落地翻墙潜入定晏中……
“怎回来看看还跟做贼似？”孟图南拍拍手上灰。
路延也点头：“上次翻墙都多少年前……好像就是跟你吧？”
路延又笑着道：“孟图南，觉得自己今天特别幸福。”
听得反而有些心酸。
孟图南语塞会儿，伸手去扯他领带，小声道：“你不戴肩章穿这身跟卖保险样……”
“你好善变，你之前还说穿制服好看！”
孟图南帮他解领带，看看，感觉人年轻大截。
他们悄悄地溜进高三教学楼，在楼下看看，又悄悄上楼。曾经89班没，现在牌子上写是高三8班。
他俩小心翼翼地在后边偷看……里面上课是个中年女老师，上是地理课，听几句，讲好像是洋流。
“什时候带你翻过墙，哪次逃课不是带你光明正大走出来哪里用得着偷偷摸摸……”
他们在后山转圈，发现学校变化太大。从前这里还是片疏于管理小树林，阴气森森，现在树没剩几颗，弄个什广场，就挨在双塔边上。教学楼和操场似乎也翻新过，有很多没见过建筑。
陌生又熟悉感觉。
唯不变似乎是定晏中那长长台阶。从后山位置往下看，那台阶长得委实壮观。
孟图南感叹句：“咱们以前上个学也太遭罪，跟西天取经似，爬这多台阶。”
他满意道：“斑比，你今天17岁。”
路延点头：“那你今天18岁。”
相视笑，孟图南甩着路延领带，和他勾肩搭背地朝前走，走出些他们从前起打闹着去学校架势。
脚步像是有记忆，他们不约而同地沿着河边朝学校走。
今天是周，学生要上课，他们到学校门口，结果保卫不让进。孟图南不死心，说去后山碰碰运气，拉着路延上辆出租绕圈去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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