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
路延此刻面前正架着平板，他在看明天航图和人员安排，分着神跟孟图南打电话。
听到对方问，他手在屏幕上拉
拉，找到北纬30度附近，在T市那儿点点，又比划下和目前所在地距离，把地图缩小
些，有差不多指长。
在地图上那
近，飞行却需要7个小时。
路延轻声说：“
离你很远。”
孟图南本来闭着眼睛，听到这话后睁开眼。
“估计当年跟混在起真影响你学习，走您就考得那好。”
路延笑：“嗯，都怪你。”
“嗯都怪，是误你前程，负责。”孟图南也笑，“诶，你晚上吃什？好吃吗？”
孟图南对他吃饭问题总是很感兴趣。
路延干巴巴地报菜名，说不好吃。对方又问他累不累，说明天要出去给他买衣服，说他衣柜子里就没几件好看衣服，全是制服。
上写着《七里香》，席慕容。
还看诗集……孟图南翻两页，感觉自己有点搞不懂路延内心世界，过得挺文艺小资。
除书，柜子上还放着个飞机模型，大概有米多长，上面印着他们航司全称。柜子里面有围棋和飞行棋……就是不知道谁陪他下。家里挂挺多画，但孟图南欣赏不来，感觉有点丑。
路延上班时在天上就是失联状态，只有落地才有空跟给他发消息说两句话。
等晚上路延下班，孟图南打电话过去撩骚时候就随口问嘴那飞机模型哪来，看起来像纪念品，路延好像也不会买那种东西。
“没有吧。”他说，“感觉你就在身边。”
路延没说话，听筒里只有浅浅呼吸声。
他低头看看手腕上红绳。
原则上公司不让他们上班戴饰品，但因为不想把这条褪色红绳取下来，路延特意
东扯西扯，手机都讲得有点烫。孟图南已经在路延床上躺得忘乎所以，讲话时候音调很软和，开始问些不着边际问题，问他怎开飞机，难不难……堆废话，但路延还是有问有答地回应他。
“那飞机为什会飞？”
“大概是因为升力大于重力……再讲你听不懂。”
“哦。”孟图南哼下，“嗯……斑比，忘问你今天飞哪儿，上班好玩儿？”
他在干嘛？声音越来越奇怪。
路延答他：“是录取时候公司送。”
“你大学录取，为什是公司送你？”
路延只能给他解释半天什公司委托培养，招生时候有学校招和航司招……孟图南听个大概，又问：“那为什公司要送你模型，考上都有？”
“可能因为是成绩排名第进学校。”
孟图南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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