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自己做
灯笼。”孟图南说，“今天上课学生写累
，那儿又有竹篾，就说带她们做灯笼玩儿……”接着他闻到味道，“诶，你喝酒？”
路延点头。孟图南又说：“那送你回去休息，有伞。”
“到家又没多远。”路延说，“谁要你接。”
“你去哪儿？”
路延瞥他
眼：“喝酒。”
“没有，很好听。”那代驾说，“感觉很适合晚上听。”
路延不讲话。他偏过头去看窗外，让雨落在他脸上，忽然觉得自己很冷，但不想关窗。
到家门口，酒意差不多被冷风吹醒。代驾小哥结单之后路延给人发个红包，那代驾挺高兴，问需不需要扶他进家，路延说不用，想在车里坐会儿。
恰似你温柔放完是渡口，渡口放完是要如何不想他，全是蔡琴。
路延发好会儿呆，有个人影撑着伞靠近这里……他仔细看看，是孟图南。手里还提着个……是灯笼吗？
！”
等散场，路延已经被灌肚子酒。
车是不能开，他强打精神叫个代驾送自己回去，出门时候才发现外面在下雨。
那代驾来得有些慢，路延和同行个机长在外面等，但对方是等老婆来接，他是等代驾。
好不容易代驾来，上车后他在后座靠会儿，头昏脑涨。实在不舒服，他开下车窗，有雨丝飘进来，落到脸上，凉凉。
孟图南不问。他把那个竹灯笼提高些，去看路延脸。人也凑近，让路延把他看得很清楚，带着醉意看灯下、站在雨里故人，朦朦胧胧，有种奇怪温情包围眼睛。
孟图南说：“快下来，送你回去。”
路延摇头：“要走走，想醒醒酒。”
他下车往住宅区背后走，头都不回。不用回头，因为知道
车窗没关，孟图南凑近些，问：“怎
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路延也问他：“大晚上，你在家门口干什。”
孟图南理直气壮：“散步。”
路延无语时候，孟图南又问：“你家阿姨给班表上说你六点多就下班，怎十二点才回来，今天延误吗？”
路延看看他，答非所问道：“为什个现代人不用手电筒，要拿灯笼？”
那代驾在前面问：“先生，你要吐吗？需要停车还是……”
“不用。”路延答他，“但想听首歌，你放下……应该是直接打开就行。”
代驾应。路延闭上眼睛，等着蔡琴声音流淌出来……他听她唱恰似你温柔，唱到如今年复年，不能停止怀念……
代驾笑：“您喜欢听老歌啊。”
路延也笑：“你是不是在想，怎有点老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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