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他们用那种目光看，路延转身走
。
都有预兆……他心想，灯灭掉，噩梦，翻车，丁丁走丢，流鼻血……他以前从不流鼻血
。
也没心思吃东西，只觉得又困又累，路延回家闷头睡
觉。
醒来后，迎接他就是处理后事，接待亲友。
终究是个才考完高考少年人，在别人眼里还是个小孩子，哪里应付得过来繁琐白事，更别说还是这种小地方葬礼——什
入棺报庙，路祭送殡，开土圆坟……这系列流程路延概不懂，多半是孟图南家里帮着他弄完。
考完试，路延并没有和其他人样有解脱感觉，他和孟图南出考场就被孟建军塞进车里直奔医院去。
路上不管孟建军和孟图南怎喊路延都没半点反应，就只是低头皱眉，有些抗拒地看着窗外。孟图南感觉路延看上去很冷静，冷静得太诡异，看得人反而有些不忍心。
到医院，在门口高慧先是看向他们摇摇头，本来还好好，等见到路延以后突然红眼，拉住他手哭起来。
“延延啊……”高慧声音凄凄，“你别怪
们没让你来看最后眼，那可是高考啊……”
路延朝着高慧摇摇头，吐口气，问：“突然走？”
小地方红白喜事中占比最大就是摆席吃饭，路延很不适应这种氛围，明明是丧事，堆人聚在起吃吃喝喝是几个意思？也没见几个人是真难过。
感受悲伤时间很少，因为路延要不停地接待堆陌生亲戚朋友。好在能孟图南大多时候都在身边，他会掐着时间让路延吃饭休息，有人陪着，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来人大多路延都不熟悉，但这次他妈妈家也来人。每天忙得满世界飞谢羽来，就连在新西兰休养谢琳也赶回来。或许是知道他个人孤立无援，千里迢迢地赶来陪他送奶奶程……路延心里是感激。
高慧点点头，还想说什，路延已经拉开门走进去，把他们关在门外。
孟图南看看那扇门，制止孟建军想跟进去动作：“爸，让他个人待会儿吧。”
孟建军点头，转头跟高慧商量起怎先帮着处理彭老太丧事，还有把路延接来家里住事情……孟图南听会儿觉得气闷，但又不敢离开，就守着门等路延出来。
处理完医院事情，孟建军送他们回家。在路上路延不知道是不是太累，靠着孟图南肩睡路，到家才醒。孟图南提议说去他家睡晚，但路延拒绝，说今天算。
“忘在哪儿听来……说老人刚走那几天魂还没走，时不时还会找回家里。”路延说，“回去待着，免得她回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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