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太孤独。”孟图南委屈得大倒苦水,“吃不管这里菜,也没有朋友,出不去,每天就是写字写字!活着难道就是为写字考大学吗?”
他从没离家那远过,肚子苦倒不出,有很多不习惯地方。路延还不让他诉苦,似乎点也不在乎。
路延那边静静,再开口时语气很沉:“昨天去你家吃饭,你家里有客人,是学校里张老师。吃饭时候你爸爸直在讲你很聪明,讲你这次去他是相信你能考上,讲培训班老师也夸你聪明,讲给你取名字时候就知道你会有出息……你爸很高兴,总觉得你能个人去那远是会有收获。孟图南,你知不知道那刻多羡慕你?你自己想想,你现在都在干什?”
孟图南无言以对。路延最明白怎治他,三言两语就能戳到他痛处。
最难捱时候路延并没有纵容他懈怠,最后给安慰也只是句:“熬过去就好,时间过得很快。”
打电话,你明天不练字,闲得慌?”
“……”孟图南噎下,开始质问,“你……怎都不找?”
“找你干嘛?”路延反问他,“你说你成天都在想什东西?亏今天还在高兴你没给发那些有没,心想把话听进去些……天都不消停是吧?是不是要提醒你学费多少钱?”
被骂得哑口无言。
快入冬,夜里很凉。孟图南出宿舍时穿得单薄,这会儿突然觉得特别冷。他蹲下来抱住自己——那瞬间孟图南很想回家,想睡自己床,甚至都愿意回学校上数学课。
孟图南最后嗯声,等切断电话,在厕所里大哭场。
那天以后,除非很撑不过去时候,他再没手贱无聊找过路延,沉下心来,头扎进那昏天暗地集训里。
听到那边没动静,路延揉着眼睛在床上坐起来,他想下自己是不是话说太重。
但路延是个原则性很强人。虽然孟图南离开让他很不习惯,但那也不意味着他会放任对方把心思往自己身上偏,那不是纵容。
思索番后,路延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而且孟图南这种脾气就不能惯着,便继续说教下去:“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错?是不是很不懂事?都什时候。”
沉默下,孟图南嗯声,又吸吸鼻子,突然觉得自己无比孤单。
路延知道他不好受,但点没心软,硬着心肠道:“好好练字,考好再回来,不然辈子看不上你,有点骨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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