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会高考吗?”
“也许会。”
孟图南低头装模作样
孟图南叹了口气,只能把先聊起来:“路延一直想来看看你……听说你要去外省上学了啊?我们给你带了点东西……那这个是李子园,然后……”他从书包里翻了几个罐子出来,“这是买的参片,路延给的钱,然后这是些我家做的果干蜜饯……还有这个!路延给你整理的复习笔记……然后这个是我刻的章,阴刻,是你的名字。”
他把东西一样样地往外掏,那个鼓鼓囊囊的书包一下子就空了。
书包空了,话也断了,李小园把东西收下,只是客套地说了谢谢,说其实不用买的。她没去看那些吃的东西,倒是很珍重地把复习笔记和那块白得剔透的印章拿过来看了看,满脸好奇。
不想一直沉默,看她把玩那块印章,孟图南便解释了句:“原石叫雪花冻……想来你也用不上印章,但我也就会这手艺,就当做个纪念吧。”
“谢谢。”李小园举起来迎光看了看,“好看的。”
在焉的,拿上外套道:“走吧。”
关上门,本以为要下楼去别的地方,结果江博扭头上了楼,看他们一脸复杂和不解才解释道:“李小园家里之前是住廉租房的,他妈妈……去了以后我就把她接过来了,但她一个女孩子跟我住也不太方便,楼上刚好有房间出租,我就让她住楼上,方便照应。”
“啊……”孟图南点头,“来了那么多次都不知道你把她藏楼上了,江老师,您真深藏不露!”
江博有些不解地看了孟图南一眼。
路延撞了下孟图南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乱讲话。问了句:“那她今年还高考吗?”
说完印章,又沉默了下。
路延指着李小园的脑袋,这才说了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伤还没好?”
“好多了。头上缝了针,过几天就去拆线。”李小园说,“别的都好,就是洗澡很不方便。”
路延点头:“你要去哪里上学?”
李小园:“很远的地方。”
“应该会的吧,不过不在定晏考了,她要去外省亲戚那里借读,手续都给办好了。”江博也没多说,敲了敲门,“你们说话吧,我在门口等,别太久。”
门开了。
很久不见的李小园露了个头出来,看到是他们笑了笑:“请进。”
她剪了个很短的头发,眼睛额头都露出来了,瘦了很多,看上去居然挺精神的,像变了个人。脑袋后有一块纱布,手臂上有一条很长的伤疤,结痂了。
看到她,路延也不知道怎么就别扭上了,孟图南本来以为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对方说,可是等李小园给他们倒了水,坐下以后路延也还是沉默着,李小园也没动静,俩人看着跟陌生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