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图南看他
眼又偏开头：“算
。”
他把烟头掐，“别太担心，依
看，这事儿还早着呢，指不定后边怎
着。”
河边风大，路延可能是累，也可能是冷，他抱着肩膀往孟图南那儿靠靠，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
那刻孟图南下意识
反应是把这人脑袋揽过来。可手伸出去才感觉不太合适……最后只能也往路延那儿靠靠，两人抵着肩膀，想着不同心事。
“你真不觉得李小园有点奇怪吗？
怎越想越气？！
“很在乎她嘛。”他说，“您真是个好人。”
“不是在乎……”路延声音渐渐小，“只是有点难受……”
是种很深无力感，因为努力，可依旧无法改变任何事，甚至还有可能搞砸什。
孟图南皱起眉：“你以前也这样吗？”
天来学校，那个女生很小心地对他笑，说你好。讲他不爱写数学作业，总是交空白，李小园有几次还帮他抄作业交上去。讲他习惯喝薄荷蜂蜜水，喝完总是懒得去续水，有时间课间睡觉醒来，发现李小园会默默帮他接好水。讲自己地理学不好，李小园给他讲过题，很耐心。讲他跟李小园说过那些话，说切都会好，说不要怕。
孟图南也讲他脑海里李小园。他讲自己上初中就认识李小园，他们之前就是个班，那时候整个班男生都爱欺负她，李小园不反抗，只会用阴郁目光盯着对方，沉默不语。他讲李小园学习很努力，很用功，但成绩直不那突出。讲自己不太敢跟她多说话，总觉得这女孩儿眼神吓人。
他们对同个人感受截然相反。
路延今晚话尤其多，似乎是在倾诉什，到后来讲话已经开始有醉意：“你说得对，或许真是害她。”
“……”孟图南沉默下，“你别给自己背包袱，这事儿跟你绝对没关系。”
“哪样？”
“很喜欢英雄救美。”
路延挺不耐烦：“看不惯不行吗？”
孟图南心思早偏，他把脑袋搁到腿上：“也没见你这关心。”
路延瞥他眼：“你要关心什？”
“怎会没关系。”
那刻作为朋友该有什反应？
或许该安慰他，或许该拍拍他肩说些苍白“都会好”，到底该怎做？可孟图南此刻想是：为什他要这在意李小园？
他们算得上发小情谊，父辈又相识，自己父母当路延是半个儿子，这些联系让孟图南不得不把路延放到个特殊位置上对待。可这掏心掏肺地付出半天，怎感觉自己还比不上个李小园？
谁说女人如衣服兄弟是手足呢？如今看来完全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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